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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哥背后指使徐刚,让其设局将加代销户,勇哥霸气出面斡旋无果,关键时刻康哥出手吓得超哥舍弃徐刚

发布日期:2025-11-23 10:39 点击次数:116

不久前,呙大发的事情闹得正火热,加代竟然联手了超哥一块儿。超哥气得牙根直打颤,誓言一定要好好整治加代。要对付加代,徐刚堪称最佳人选。徐刚曾经是康哥手下的得力干将,能力出众。超哥对徐刚的归顺自然欣喜万分,手下也格外器重他。实际上,徐刚之所以投奔超哥,是因为之前两次与加代交锋都吃了败仗。可以说,加代成了超哥和徐刚两人的共同死敌。

某天,超哥拨通了徐刚的电话,“刚啊。”

“喂,超哥。”徐刚应声道。

超哥开门见山说道:“你赶紧来会馆一趟,越快越好,十分钟内必须到。”

“明白,超哥,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徐刚火急火燎地赶往会馆。

走进包间,徐刚看到里面只有超哥一人,桌旁点着檀香,淡淡的烟雾缭绕在空气中。超哥手里把玩着串珠,见徐刚进来,品了一口刚泡好的乌龙茶。徐刚挥手打招呼,“超哥!”

“你一个人来的?”超哥问道。

“对,没有带其他人。”徐刚答道。

超哥示意道:“坐。”

徐刚毫不犹豫地坐到超哥对面,开口问:“超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超哥问道:“最近南方那边的生意怎么样?”

“做得还挺不错。”徐刚答得爽快。

超哥继续追问:“你以前那个集团的股份,究竟谁说了算?”

“那当然由我说了算。”徐刚自信回答。

超哥笑着道:“小文跟我说了,这段时间不少生意都交给你打理了吧?广东、广西、福建那些地方的建材买卖基本上都给你揽下了,是不是?”

徐刚听后也笑了,“文哥说我管得得当,正好就把那块活儿全交给我了。”

“嗯,能交给你我放心,你也知道,我和加代之间的那口气还没撒。”超哥神色有些阴沉地说。

徐刚立刻接话:“超哥,这事我也一直想跟您说。上回不是说过吗?您随时叫我,我就随时去。您恨加代没错,我恨他比您好几倍。要不是加代当年把我打得落花流水,我还稳稳当当在广州,经营着那么大的集团,干得风生水起。可谁叫他把我赶出去了。有些话我就不方便直接说,您自己心里清楚。我现在就是差个机会。”

“什么机会?”超哥追问。

徐刚凝重道:“超哥,这段时间我生意做得越来越大,也拉拢了不少下属。我放话了,只要有合适的时机,我必须把加代在深圳彻底击垮,把他一脚踢开。”

超哥满意地点点头:“我就找你来谈这个事儿。你不是说你一直伺机而动吗?这次给你一个机会。我一直想着派出身边最得力的将领去干这档子事,也借机考验你。徐刚,如果你真有本事,我会更加器重你。你也知道,我这边的小文,就是你的文哥,是我的左右手。我绝大多数生意都托付给他了。你放心,只要你能干掉加代,地位跟他平起平坐,我会专门提拔你。”

徐刚听得心跳加速,眼中闪出一抹狠色:“超哥,那您就吩咐,我马上执行。”

超哥摆了摆手,笑道:“不是我来指挥你怎么做,这事儿你自己拿主意。我只给你一句保证,我站在你后面。天大的事,我替你兜着。加代现在还在深圳耀武扬威,你只要把他弄得抬不起头来,我就算你帮我立了大功。你看将来我怎么对你发光发热。”

“超哥,您既然说出这话,我就让您看看我的实力。”徐刚语气坚定。

超哥微微点头,“那你赶紧准备,别急,千万别马虎。要做就做到彻底,只有一次机会,务必要把他拔干净,明白吗?”

“明白,超哥。我这就回去准备,保证两天内给您答复。”徐刚满怀干劲地回应。

超哥挥了挥手,“去吧。”

徐刚走出包厢,脸上满是兴奋与激动,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

包间里,文哥从屏风背后走了出来,超哥开口问:“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文哥点头回应。

超哥继续追问:“说说看,感觉怎么样?给我分析分析。”

文哥沉吟片刻道:“超哥,说实话,我觉得徐刚未必能赢过加代,他恐怕不是对手。”

“还有嘛?”超哥眼里闪过一丝期待。

文哥又说:“我个人觉得……”“你直接说吧,不要拐弯抹角。”超哥催促道。

“虽然徐刚最近回南方,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结识了不少朋友,人脉拓展不少,但硬碰硬,他真未必能撼动加代的地盘。说不定最后还得靠你来兜底啊,再打不过别人就丢脸了。”文哥语气认真。

超哥笑了笑,说:“小文,我给你好好说两句话。”

“超哥,请讲。”文哥目光专注。

“第一,做人做事得敢于冒险,学会在危险中抓住机会。那些一路走正道、按步骤来的人,很难成就大事。第二,做事要一步走得扎实,但同时要有三步的眼光,这跟下棋一样。只凭一步一步算计,永远不会赢。要能环环相扣,才能算大师。”

文哥一听,恍然大悟,“明白了,超哥,我听你的。”

超哥点点头,“别的事你先不用管,先盯着徐刚,看他准备得怎么样。我也想借这事来试试他。”

当年在康哥身边,徐刚手下的兄弟就有二三百人。如今跟着超哥半年多,不论人脉还是生意,都提升不少。

短短两天,徐刚便给旗下公司集团打电话,准备了五亿的流动资金,全面为后续行动做足了铺垫。

第三天,徐刚给超哥打电话:“超哥,我回广州了。”

超哥淡然回应:“我知道。”

徐刚说:“这次回去,我想直接……”话没说完,超哥打断道:“你不需要跟我多说,我之前不是跟你讲了吗?事情怎么做由你决定,我能做的只是给点建议。你和加代斗不斗得过,结果怎样,是你的事。这次我就是借这件事试试你。”

“超哥,我明白了,你放心。我能不能让你满意,咱们到时候见分晓。”

“行,去忙你的吧。”超哥挂了电话。

徐刚内心坚定,这次即使不能彻底铲除加代,至少也要让他离开深圳。

他最初也是搞社会混的。大学时结识二光、马亮和大东三人,他们三个拳头硬,打架算得上高手,但始终没混出什么名堂。徐刚混起来后,对这几人的敢拼精神非常看重,也知道他们各自带着二三十号兄弟,感情又深厚,就把他们拉拢过来支撑自己。后来自己去了北京,也就顾不上这帮人了。

虽然脱离了康哥阵营,但在广州的集团依然掌控有力。康哥几回想夺回去,都被超哥给拦着了。

回广州第二天,徐刚坐在办公室里,拿起电话拨通:“二光,怎么了?”

“哎,刚哥。”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徐刚问:“你还在东莞吗?”

“在的,东莞这边还凑合。”

“兄弟,我就问你一句,想不想出人头地?”

“想啊刚哥,自从你去了北京,我这边越来越难,房租都快交不上了。”

徐刚探听:“你身边是不是带着一帮死缓出来的兄弟?”

“是,有二十七八个人吧。”

徐刚道:“把他们都叫过来,我给你两百万。”

“你给我两百万?”

“对,这钱是帮我办件大事用的。只要你把这事办成,除了这两百万,我还给你在海南买房买车,公司里你想要什么职位都有。我养你一辈子。”

二光一听,既惊又喜,“刚哥,这到底是什么事?”

“这事非同小可,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手下这帮兄弟。”

“你说吧,刚哥,怎么安排。”

徐刚沉声回应:“先去我办公室,还是按老地方,咱们集团之前的地方,见面再细聊。”

同样的话他也拨给了马亮和大东。

中午时分,三人齐聚徐刚的集团总部。徐刚招呼他们入内,逐一递过一张含有二百万存款的存折。他开门见山地说:“刚哥这次回来,是为了一件大事。我没找那些有头有脸的老大,就只信任你们三位。为啥只找你们?第一是我完全信得过,第二是这活儿,非你们三个干不可。”

三人交换了目光。马亮第一个出声:“刚哥,您说,咱们听着。”

徐刚表情凝重:“我要搞定加代。今儿个非把他从深圳清除净了不可。要么让他彻底断了路子,要么彻底踢出这地盘。我需要你们帮我出力,怎么样?”

大东语重心长地说:“刚哥,我没别的含义,就说句实话,加代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在深圳站得稳,背后手段也多,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徐刚点点头:“这正是我找你们的原因。机会和难题并存,没有压力我也不给你们这么丰厚的报酬。大亮,你不是以前射击队里的?手感还在吧?”

“大伙儿放心,我还会打真理。平时也会到树林里练练,虽然没以前那么准,但发挥还是稳的。”

徐刚继续问:“加代底下有个干将,叫左帅,你知道吗?”

“听说过,人称‘福田左帅’。”

“好,”徐刚语气坚定,“你带着你的人,伪装一下,带把短真理,直接混进他赌场去。趁左帅没防备的时候,给他来个措手不及,把他废了,能断根最好。”

“明白。”马亮毫不犹豫地点头。

徐刚又说:“二光,你是拳击队的,身手不错。你去沙井金至尊,干掉陈耀东。务必让他不能再站起来,最好也是废了,至少残废了。只要你们能搞定加代底下这两员大将,加代在深圳就不顶用了。大东,你去中盛表行,把加代的大管家江林给我解决了。用的什么方法不重要,必须‘销户’。江林没了,加代那帮人就乱了套。三人都没了,我带人掀翻加代在深圳的产业。至于光明镇的小毛,和汕尾的徐远刚,那些都不值得一提。只要这三个人没了,加代肯定会回头。到时候,我再跟他单挑。这事,我全交代了,你们能办成吗?能办成,这钱算你们的;办不到,抱歉,这笔钱不属你们。”

马亮一听,毫不犹豫地说:“我管不了其他人,刚哥,钱我先收着。”说完,他直接把存折揣进了裤兜。有了他带头,另外两人也接过了存折。

徐刚挥手示意:“你们三个人,只管把事办成。办好之后你们可以走,至于加代回头找我,我会亲自跟他干一场。”

三人齐声答应,随即离开准备行动。

徐刚开始挨个拨电话,忙到晚上九点,花重金召集了十五拨社会势力。每拨少说二三十人,多则七八十。为防泄密,所有人都留在公司,不允许外出。十五拨人,加上集团自家人,足有四五百人聚集总部。

人到齐后,徐刚再拨通了大亮的电话:“大亮,准备得怎么样了?”

“大哥,我已经带着人朝福田‘左帅’那个地儿去了。”

“其他两个呢?”

“哥,我们三个一起出发的,刚才才分开,开始各自行动了。”

徐刚紧接着问:“响器带了吗?”

“带了短真理,身边兄弟手里不少长真理。你放心,刚哥,只要左帅和陈耀东没发现,我们今晚绝对有戏,至少让他们非死即残。”

“好,挂了。”

福田金辉酒店负一层的赌场里,几百人正眼神专注地赌着。左帅一个大汉,光着膀子站桌上,双手叉腰来回挥舞,忙着调度现场的人手。

酒店一楼,大亮带着二十来个兄弟一同抵达。四辆车稳稳地停在门口,身材大概一米七左右的大亮,别着一把东风3,跟一帮看起来不太干净的兄弟们一起下了车。

在这赌场里,像他们这样的形象随处可见,没有人会多看一眼,更别说介意了。

一进赌厅,服务员立刻迎了上来,“哥,玩点啥?休闲一下?”

大亮略显犹豫地问:“这边,一把牌多少钱?”

服务员笑着答道:“不一定,你自己看着办。里头是小场,外边有大场,桌上有二十一点、龙虎豹、百家乐、快三、牌九什么的,你随便挑,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大亮环顾了一圈,又问:“这赌局挺大气啊,谁在主持?”

服务员自豪地说:“左帅,也就是左老板。咱这儿玩着安心,阿sir从来不来。”

大亮点了点头,“好嘞,谢谢。”说完,他和兄弟们走进赌厅,分成四队四处散开。

大亮找了个离左帅十五六米的座位坐下,中间隔着两张赌桌。他时不时押两把小注,眼角余光却始终盯着左帅的动静。

与此同时,二光顺利赶到了沙井金至尊。得知陈耀东、文强和彪马三人都还待在办公室,没出来。

八点多,徐刚打来电话。大亮接起,“刚哥。”

“情况怎么样?”

“我看见左帅了。”

徐刚问:“能得手吗?”

“大哥,百分之一百保准成,你放心。”

徐刚说:“我这边带了大批人马,今晚直接把加代的地盘全端掉。”

“大哥,你先扑,我这里随时候命。我等二光发信,我们同步行动。”

“好,你们商量清楚。只要把他们俩废了就算完成任务。大东怎么样?到江林那边没?”

“应该也到了。”

“那就好。”徐刚挂了电话。

随后,徐刚召集十五六个兄弟到办公室,语重心长地说:“弟兄们,这事咱不谈情面,只看利益。你们也清楚,我和深圳加代那边水火不容。钱我全都准备好了,不论是为了钱,为了名声,还是为了长远买卖,咱们谁也别退缩。现在箭已上弦,只能发起冲锋。今晚拿出你们的绝活,全力出击,把他那买卖直接摧毁。加代没什么了不起,也就是个人,没啥三头六臂。揍他,他也疼。咱们干成这事,将来刚哥成事,大家都会有份。加代一灭,我马上在深圳启动投资,你们都有股份。明白了吗?”

“没问题,刚哥,全票支持你。”

徐刚一挥手,“走!”

徐刚亲自带队,四五百人,车辆排成两列,飞驰向深圳。

距离深圳还有二十分钟,徐刚打电话给马亮。大亮接通,“哥。”

“动手。”

“明白。”挂断电话,大亮给二光发了条简短短信:动手。随后从后腰拔出东风3,目光在兄弟间传递,示意准备。

这时左帅子从桌上跳起来,一摆手喊:“大东!大东!”

“帅哥。”

左帅说道:“通知大家准备吃饭,叫一整晚,把我饿坏了,赶紧把饭端上来。伟哥呢?”

大东答:“云伟大哥去后面了。”

“喊他出来,叫他到我办公室一起吃饭。”

左帅朝办公室走去,大东和一帮内保紧跟其后。此刻,若再不动手,时机就会错失。

大亮大声喊:“帅哥,帅哥!”

左帅回头:“谁啊?”

大亮猛地抬手,连开三真理,“砰砰砰”,三真理打出,两真理正中左帅肩膀,左帅应声重重摔倒在地。大亮又补了一真理,命中了左帅的腿部。

整个赌场里顿时炸开了锅,惊叫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左帅的兄弟们平日里离不开响子,大东也不例外,他迅速掏出响子展开反击,同时大声吩咐场内的保安,“拿武器!”可惜已经来不及反应了。

大亮毕竟做足了准备。他麾下的兄弟根本分不清哪些人是客人,哪些是内保,只要朝自己冲过来就开真理,大亮则一心瞄准左帅射击。七发子弹打完,左帅只中了三真理。大东一手紧握着十一连发猛射,一手死死地拉着左帅,拼命往办公室拖拽。

终于把左帅硬拽进了办公室,大东坐倒在地,浑然不觉肚子也中了一真理。左帅的场子里,大约三十多个内保,有十七八人受了重伤,场面惨烈。

大亮见周围没人迅速接近,没想到这么顺利,心里不禁轻蔑。他心想福田左帅,号称战神,是加代手下最强悍的能手,没想到也就这点水平。大亮挥手一呼,“冲进去,继续干他!”

此时左帅已经昏迷,若不能及时送医,生命堪忧。大东焦急万分,端起十一连发对着剩余十来个内保吼道:“杀出去!”说话间,大东冲锋在前,猛然拉开门口,朝门外大亮等人开火。

大亮身上中了三真理,当场惨烈倒地,被“销户”了。手下二十多兄弟一下死了七八个,剩余十几人迅速向门口撤退。被内保追击,又倒下五六个。眼见着四五个人跳上车逃走。

场地里,不光是内保,十几个来宾也受了伤,局势混乱不堪。

大东身经百战,凭丰富的社会经验敏锐感受到今晚绝非偶发事件。这二十多人,要么是炮灰,要么就是先锋,真正的重头戏肯定藏在后面。大东对兄弟冷静说:“赶紧报警,打电话叫120。”

与此同时,金辉酒店负一楼的混战与沙井金至尊的火拼也已同步爆发。

陈耀东办公室外装着单向玻璃,从赌场方向看是一面镜子,办公室方向则是通透的玻璃。二光带着一帮兄弟直冲耀东办公室,想一推门猛干。却被耀东提前发现。他赶紧招呼文强和彪马取出十一连发,陈耀东自己拿起微型冲锋真理,三把真理口死死瞄准门口。

二光刚抵达门口,哒哒真理声就响个不停。

二光带来的十几兄弟被陈耀东反包围,全部被击倒在地。

徐刚多次给大亮和二光打电话,无人接听,心头越发不安。

徐刚找来的三个先锋队中,大东的兄弟人数最少。当大东带着七八个人去表行找江林时,江林却不在。大东错把邵伟当成江林。

当邵伟准备进入表行,发现门口站着三十多名黑西装黑领带的人,头领彪子腰间别着两把短刀,其他人个个手握十一连发。邵伟一出场,彪子立刻挥手示意,“伟哥。”

车门打开,邵伟登车离开。大东傻眼,兄弟们纳闷:“这怎么打?”

大东挥手,“走吧,上车,咱们不敢冲进表行。”

沙井金至尊内,陈耀东百思不得其解,这帮人到底是谁?什么意思?问得严严实实,没有人吭声。耀东冷冷道:“俏丽娃的,来来来,把他手给我剁了,看他还敢不敢说话!看他硬,还是咱们斧子硬!”

金辉酒店负一层,拨通120后,大东又打电话给陈耀东:“东哥,出大事了,福田现场出事了……”

陈耀东一听气氛不对,急声说道:“大东,你听我说,赶紧关场子,带着左帅先撤,我马上赶过来看看情况。”挂断电话后,大东连忙让兄弟开车,把自己和左帅送往医院。

陈耀东刚放下电话,徐刚赶到了。徐刚把手下五百多人分成三队,分别冲进陈耀东的沙井金至尊、金辉酒店负一楼左帅的场子以及中盛表行。心中对陈耀东满腔恨意,徐刚亲自带着两百多人大军猛攻沙井金至尊。

门口停了五六十辆车,那群小子有的对陈耀东心怀怨恨,有的是之前被他欺负过的,也有想借机扬名立万的,外加徐刚出钱到位,一共聚集了两百多人,个个疯狂,直接冲进屋里,根本没等任何话,就开始放鞭炮炸开了场面。

陈耀东一见这阵势,迅速端起微冲扫射,一阵“哒哒哒”的真理声连响,火力密集,却没多久子弹就打光了,弹匣空了。门外的人接二连三地挤进门内,门口一个大哥挥着手叫喊:“砸了,统统给我砸了个稀巴烂!”

陈永森一摆手,着急说:“东哥,咱们赶紧撤!”

陈耀东冷静地回应:“把小香瓜拿来,用炸药解决他们!”

永森无奈道:“东哥,您看看,炸不了了,你回头瞧瞧。”

耀东一转头,顿时发现门内至少涌进了两百人。这情形不出手撤离,恐怕来不及了。陈耀东无心顾及场面,立即拉着手下从后门溜了出去,时间紧迫,恰好赶上跑脱。

与此同时,金辉酒店负一层左帅的地盘已经被砸得像拆迁现场,门外停的车辆一个个被砸烂,甚至还有几个服务员被打伤。

江林的电话不断响个不停,他正焦急地接听:“大东,我马上往回赶,耀东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我跟他说过了。”

“行,那我去问问耀东。”

电话挂断后,江林刚准备给陈耀东回拨,表行店长的电话进来了。江林接起电话,“哎,大姐。”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江林兄弟,你千万别回来!我们全都溜了,一百多个暴徒冲进来,把表行给砸得稀烂了,里里外外遭殃。”

江林急问:“你们都去哪了?”

“我们从后门溜的。我一看到门口停的车种种不对劲,下车后人家就拿着大砍刀、五连发矛似的东西,我及时喊大家从后门钻了。店门还没关上呢,炮声就开始了。”

“好吧,跑就跑吧,我知道了。”江林无奈应承。

……

中盛表行、金辉酒店、还有沙井的金至尊差不多同时被砸。幸好江林和陈耀东都没受伤。

徐刚接到了来自中盛表行和金辉酒店负一层的“捷报”:“刚哥,任务完成,砸完了。”

他立刻下达指令:“罗湖集合!”

随后,徐刚给深圳阿sir公司老大打电话:“老徐大哥,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声:“哎,徐刚,你这时候打我电话干嘛?”

“没啥特别的,就想告诉你,今天晚上所有加代的买卖,都是我砸的。”

老徐冷笑:“徐刚,你是觉得我办不到你,还是看我抓不住你?”

徐刚气定神闲:“那你就赶紧抓呗。只要你敢抓,我随时奉陪。”

老徐说:“加代有大哥在撑着。”

徐刚直接说:“不就是勇哥吗?我也有大哥,我的大哥是超哥。老徐大哥,你还有三四个月就能回家了,如果想平安回去,今夜的事还是别管了。我只是提醒你,如果你敢动我,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话音一落,徐刚挂断电话。

他一挥手:“全体出发,把向西村一条街每家门口都放十几响炸点声势,然后回广州!”

四五百人,开着一百多辆车,沿着向西村从头到尾滚过,每家门口都炸响了鞭炮,几间酒吧还被砸坏。徐刚带着人马顺利返回广州。

江林到达表行现场,看到一片废墟,没有一件东西幸免。电话又响起来,他接起:“喂。”

电话里传来熟悉声音:“林弟,我是你娜姐。”

江林答道:“娜姐,我这里有急事,晚点再说。”

娜姐急切地说:“不是的,林弟,我得告诉你,向西村很多酒吧被砸,那帮小子一边砸一边喊着徐刚的名字。”

江林皱眉:“谁?徐刚?”

“对,就是刚哥那块。”

“好了,我知道了。”此时已过零点,江林立刻又给加代打电话:“哥。”

电话那头应声:“江林呀,我正想给你打。”

江林问:“哥,你听说了吗?”

加代答:“没听说,我在家里狂跳右眼皮,还想问问你那边怎么样,你打电话是有事吧?”

江林沉声说:“哥,徐刚回来了。”

“回哪儿去了?”

“来深圳了。”

加代皱了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江林叹了口气,说:“表行、左帅和耀东的场地,还有向西村的几家酒吧,全被砸了。”

加代一听,急忙问:“人怎么样了?”

江林摇头苦笑:“左帅伤得挺重,身上中三真理子弹,其他人倒还好,没受太重伤,但生意损失特别严重。哥,你要是当时看到表行的惨状,绝对震惊了,那是咱们遭遇过最惨重的一次,什么东西都没剩。左帅和耀东那边的地儿,也都被夷为平地。还有红旗路的游戏厅,还有向西村那些酒吧,只要和咱们沾边的地方,统统被砸得不剩一块儿。”

“行,只要人没出事就好。”加代神色凝重地说。

江湖上走,哪有不湿鞋的?谁也逃不过刀光剑影的厮杀。虽然加代心思深沉,但他也是凡人,这回的打击明显写在脸上。

接到汇报后,加代让江林:“听着,你先别挂电话,先别急着行动,我得好好考虑。先把大家安顿住,有伤的先治疗,没伤的赶紧集中起来。谁也别轻举妄动,千万别去招惹别人。明白吗?这次绝对是对方有备而来。你们如果贸然出手,可能回不来了,听懂没?”

“明白了,哥,你放心,这事我保证办到,也会安排妥当。”

加代又吩咐:“给乔巴打电话,喊他从上海赶过来。另外,店铺一个别动,别想着清理整理,更别装修,保持现状。对方怎么砸的,就让东西摆在哪里。江林,你如果现在急着收拾,等着对方再来一波。”

“知道,哥。”

挂了电话,加代给徐刚打过去,“喂,徐刚,我是加代。”

“哎呀,加代老弟,好久不见。我刚从深圳回来,离广州还有一个小时。打电话是啥事?听说点儿啥了吗?”

加代冷静地说:“刚哥动作真快,一点不给我留余地。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你们下手这么快,听说行动很利落,也许是我的生意规模小,又分散,所以没撑过一个小时全被砸光了。”

徐刚笑着安慰:“老弟,你机灵人,应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场硬仗的,只是早晚问题。这样吧,我在广州等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见面好好谈谈。咱们之间的事总得解决不是?这次算是让你吃了个大亏,你看你什么时候回来?”

加代低沉地答:“别催,我会尽快赶回去。”

“好嘞,老弟,我等着你。”说完,徐刚挂了电话。

加代脸色铁青,心头沉甸甸的。以前买卖被砸也有过,但从未这么惨烈。一小时内所有产业全被毁,这事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

加代不敢和妻儿说这些事,离开家门后,他独自走到八福酒楼,拿起电话拨通:“马三,没睡吗?”

“没呢,哥,我正往八福酒楼赶呢。我知道这边情况了,我已经帮你把电话打完了,丁健、郭帅他们都向八福酒楼赶来,等会儿大家聚一块儿再商量对策。”

“好,我等你们过来。”加代挂了电话。

八福酒楼一楼,灯光全灭,却坐着加代一人。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让心静下来,头脑清醒,反复琢磨这件事,谋划下一步行动。加代在心里自问,近几年自己是不是太顺了?打谁都压得服服帖帖,没人敢小觑。徐刚这个强敌的崛起,也能理解。难道自己之前手下留情了?仔细想想,又不完全是,只因徐刚背靠超哥,加代根本无计可施。接下来该怎么走?

兄弟们陆续赶到了。

马三一推门进来,问道:“哥,怎么不开灯啊?”

加代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别动,“找个地方先坐下吧。”

马三有些不解,“灯我开不成吗?”

“别急着开灯,我正琢磨着呢。”加代语气沉稳,目光紧锁。

兄弟们陆续落座,马三凑近了些,轻声说:“哥,别太闷闷不乐,有啥好忧心的?咱们以前没少踫过麻烦,比徐刚厉害的也有不少,哪次咱们没把对手压服?你听我一句,调整好心态,买卖没了再干。手里资金也不是没的,这两年兄弟们赚了不少,我马三自己都揣着近千万。别说这些兄弟了,生意重新起来就行。至于姓徐的,直接教训他一顿,我们直捣他的老巢去广州,把他连根拔了。没啥大不了的,别闷着,失败胜利都是常事。”

兄弟们纷纷附和着安慰代哥。加代轻轻摆手,“你们不用说了,我也没把买卖看的太重,我正琢磨怎么收拾徐刚才成。”

“哥,没啥好琢磨的,直接冲广州去打他!”

加代点头,“他肯定戒备森严。马三,你们来之前我想了个计策,都是自己人,我跟你们详细讲讲。你们听着。”

众兄弟围拢过来,聚精会神。

加代继续道:“从九零年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了,你们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人。”

丁健一挥手笑道:“哥,这话多余,咱们不需要开什么动员会。你指哪儿我们就往哪儿走。要说干,我丁健一个人也不怕,不把他销了,也得给他致残。最多拼个你死我活,一命换一命又如何?”

加代目光坚定地看着丁健,“听我说完好吗?这事不是斗狠能解决的,关键得靠脑子。”

丁健一哼了一声,“那你们尽管烧脑吧。”

加代继续分析:“徐刚百分之百盼着我回去,一回他就会反击。他掌握那么多人脉资源,知道我几点下飞机都早,他就在等着坑我。”

马三追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加代答:“马三,你脑子很灵光,这事我交给你搞定。你叫北京那帮哥们,全都调来,飞到中山、珠海,甚至澳门都行,但千万别直接飞深圳。然后你带着这帮兄弟悄无声息潜回深圳,到了别说半句,也不和江林会合。”

马三吃惊,“哥,你这什么意思?”

加代摆手,“听我说完。这帮人都归你调度。你回深圳找个酒店藏起来,低调得很。那边我会有人悄悄去广州,直捣他的公司,明白了吗?”

马三点点头,“分头行动?”

“没错。”加代说。

他详细解释分头跑的计划:“故意放出消息说我回深圳,徐刚必定派人来找我。马三,你安排人把他派过去的人全部拦截住,他派多少你就干掉多少。你那边清理完了,我在广州砸他公司。我们两路夹击,神出鬼没。如果他没准备好回击,你就听我的电话指挥。如果在广州打起来了,你马上支援我。”

“明白了。”

加代叹了口气,“他把我在深圳的所有生意砸得稀巴烂,亏得我一点也不心疼,知道为啥吗?”

“不知道。”

“他既然有公司,有买卖,还有不少资产,哥我这里生意被他砸了,根本就没后顾之忧。再怎么砸也砸不成什么气候了。既然如此,我就和他来场真正的互殴了。”

马三皱眉:“哥,我还有个疑问。”

“什么疑问?”

“徐刚不可能不准备白道吧?”

“我知道,他肯定想到了。”

“如果他动白道,我们怎么办?”

加代沉稳回应:“他有白道的人脉,但我还有康哥、老徐,还有杰子呢。”

“再怎么厉害的超子,也未必能硬碰硬赢过这两个人。”

“好,就按你的说法办吧。哥,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加代说道:“马上联系那些人,你直接打电话,把所有兄弟都给叫上,别跟他们说啥别的,直接说我这边的生意被人砸了,砸得挺惨的。能帮忙的,来了就行,用钱的用钱,不用钱的也无所谓,能来最好。”

“明白了。”马三点了点头,忙着招呼自己的兄弟。丁健他们也跑来帮忙打电话。小八戒、大象、高笨头都扔下手头的事,直奔八福酒楼集合。

加代拨通了电话,“鹏哥。”

“哎,代弟。”

“鹏哥,这事儿我怕你笑话,我得跟你说说。”

“你说吧。”

加代把深圳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于海鹏。于海鹏听完后立刻说:“我马上叫蓝刚和杜宏带人赶往深圳,我一会儿也过去找你,你在哪儿?”

“蓝刚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

“鹏哥,这样吧,咱们一起上广州,你陪我一起去。”

“别说了,代弟,那我就在广州等着你。”

“好嘞。”加代把李满林、聂磊、五雷子、赵三、沙钢、沙勇、宋伟、冷三、侯毅,二管子、吴迪等人统统召集起来,三四十个大哥大小不一。毕竟这种事儿,迟早得让这帮人知道,加代也不怕被他们笑话。如果不叫这帮兄弟,他们还得找借口。加代让大家直接往广州集中。

马三则召集了螃蟹、小鳖子、虎子、老八、志广、二胡跟管子帮的人马,直奔珠海去了。

在公司宴会厅内,徐刚陪着一帮兄弟喝着酒,庆祝刚刚获得的胜利。一位兄弟疑惑地问:“刚哥,这加代也没什么了不起,他深圳的生意那么小,结果四十分钟就被砸得稀巴烂了。哥们儿,咱们也算外人,你怎么就被他打退了呢?”

徐刚笑着回应:“你说说看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他背后有大哥勇哥撑着。没有那老哥支持,他能把我打退?不可能。我要是年轻两岁,肯定把他拿下。你们也别小瞧人家,他还年轻,懂不?我都快三十年没混社会了,他跟我比脑子、比经验,差得远呢。我以前混社会的时候,他连科学家的门都没进。人家玩了几年懂事了,又觉得自己长翅膀了。我告诉你们,深圳我已经布下眼线了,机场也都有人盯着。加代今晚要是半夜没回来,明天上午他百分百会回来。我郑重告诉你们,只要他敢踏进深圳一步,我们必定全力扑杀。我要让加代和他那帮兄弟死得死,伤得伤,废得废,没人能逃得掉。你们听着,即使哪个兄弟出了事,我刚哥都出钱护你们。我让你们撤,背后有人罩着,谁敢惹你们?打就要打大!”

大家齐声问:“刚哥,您为啥这么说,我们这么年轻都不怕?”

徐刚笑着说:“告诉你们一句话,天地间所有的好东西,都是抢来的,没谁会白送你。靠别人,连顿饭都难弄到。别人给你的东西,大多是别人不要的。好东西都是大家抢着求着买的,生意也是,地盘更是。谁会傻傻地让你?咱们不把加代压下来,怎么能赚大钱?你们自己琢磨吧!”

“说得有道理,刚哥,您说得太对了。”大家纷纷鼓掌赞同。

徐刚接着说:“今晚大家辛苦了,谁也别打瞌睡,一定得跟加代拼个输赢。都赶紧给自己手下打电话,事情办成了,钱多着呢。加代一到深圳,马上就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明白!”众人齐声应道,端起酒杯再干一杯。徐刚挥挥手:“别喝多了,今晚差不多就到这儿。谁也别喝醉了,喝多了误事。都散了,去集团休息,谁也别乱跑。”

加代心里盘算着时间和人数。晚点到广州的是沙钢和沙勇,预计第二天中午快十一点。上午九点以前,至少能召集二百人到广州。

加代拿起电话,拨通了号码,“徐刚。”

“代弟,你终于打过来了,我一直等着你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加代语气带着几分沉稳,“我们还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电话那头,徐刚立刻反应过来,“加代,你要是想谈,我有条件。第一,你得向我低头认错,赔偿我之前遭受的损失。第二,你得离开深圳……”

加代打断他,语气坚定且带着几分不耐,“我先说清楚,我想谈的不是那些所谓的条件,而是关于我们怎么打这场仗,是不是要定个规矩,分个高下,谈的就是这个。”

徐刚听了,眼里闪过一丝认真,“原来是这个意思啊,那可以。你现在回深圳了吗?”

加代回复道:“我明天上午到深圳。”

电话里徐刚难以置信地问:“你真的是要回深圳了?”

加代冷静地回答:“我当然是回深圳了,不然去哪儿?”

“好,那就等你回来,我们见面再说。”徐刚说道。

电话中,加代语气里透出明显的警告,“刚哥,你把我的生意全给搅黄了,我先说好,我绝不会放过你。”

徐刚也毫不示弱地回击,“老弟,说实话,昨晚你不在深圳,要是你在,我早就把你一块儿处理了,也就不会让你给我打电话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那好,我心里明白了。”话音刚落,加代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天刚蒙蒙亮,加代彻夜未眠,这时,马三的电话来了,“哥,我已经到了珠海,马上赶往深圳。”

加代急切地问:“你那帮人什么时候能赶到?”

马三说:“最晚不超过早上八点,飞机都已经往珠海飞了,我这边安排了接送。江林那边我也联系过了,他知道我回来了。”

加代叮嘱道:“别让江林把消息泄露出去。”

马三保证:“我已经跟江林说得明明白白了。哥,乔巴也到齐了。”

“好,你和乔巴碰个面,接下来你们俩联手行动。”

“明白了。”马三挂断电话。

代哥挥了挥手,“王瑞,我们出发。”

加代抵达广州机场,刚一走出出口,就看到一帮熟悉的兄弟正等着他。五雷子举起手,“哥!”

“哎,老五。”加代的声音里带着温暖。于海鹏、李满林、聂磊也纷纷围了上来。加代一一握手,问:“你们怎么没去订酒店呢?”

聂磊笑着答:“订什么酒店?你这么急,我们就都在机场等着你呢。现在打算去哪儿?”

“跟我走,我那边订好了地方,直接过去。”

加代带着众人直奔越秀区老霍家开的手表厂。听说加代带人来了,笑妹早就把门打开,等着迎接。

一进厂区,加代便拿起电话,“徐刚。”

电话那边徐刚笑着问:“代弟,你回来了吧?”

“回来了。”

徐刚问,“你是来广州找我,还是让我走深圳去找你?”

加代答:“我来广州找你。”

徐刚听后赞许道,“你这胆子够大。好,老弟,几点过来?”

“我刚到广州了,先去医院看看兄弟,下午两点之前能到你那儿。”

“两点之前?好,没问题。兄弟,咱们都是男人,谁也别耍花招。下午五点吧,我们在郊区见面,打上一架,你要是赢了我,我彻底离开深圳;你输了,我也不回广州了,我们好好打一场!”

加代爽快应声:“没问题,就这么定了。”

挂掉电话,徐刚严肃地说道:“各位,集合,准备去深圳干掉加代。”

十五六个大哥把各自的小弟都召集到了公司楼下,徐刚扯着嗓子动员:“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加代那家伙百分百会去罗湖医院和福田医院,咱们这就去堵他。等上了楼,不管是加代的朋友还是兄弟,只要跟他沾点边儿的,都给老子往死里弄。出了天大的事儿,有刚哥我给你们顶着,走!”

说完,徐刚亲自带着人往深圳赶。嘿,这徐刚的行动,和加代之前猜的完全一样。

在去深圳的路上,徐刚拨通了文哥的电话:“喂,文哥,我是徐刚。”

“哟,徐刚啊,啥事儿?”

“文哥,你跟超哥说一声,我昨天晚上……”

话还没说完,文哥就打断了他:“昨晚的事儿我听说了,也跟超哥提过了。超哥还夸你呢,说你这事儿办得漂亮,表现特别好。”

“文哥,我不是说这个。我有个想法,想现在带人去深圳反击加代。”

文哥不紧不慢地说:“这事儿你就别跟我说了,我和超哥都不想掺和。怎么打、怎么干,你自己拿主意,跟我们没关系。”

“是是是,我懂,超哥向来不碰这种事儿。”

文哥有点不耐烦了:“那你跟我说这些干啥?”

“文哥,我现在公司里没人,我担心加代留了一手,怕他趁我不在,带人来搞我公司。你也知道,我跟康哥闹掰了,现在不好找人帮忙。你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调些阿sir来我公司守着?只要加代敢来,不管是他派人来还是亲自带队,我都能把他瓮中捉鳖。他要是来了,肯定不会空手,肯定会带家伙。只要带了家伙,他就有问题,阿sir抓他就没毛病。文哥,这忙你可得帮我啊,我不能不防着点。”

文哥听了,说:“行吧,那我帮你打个电话。”

“好嘞,那就麻烦你了,人可别太少啊。”

“我知道了。”

文哥说完就挂了电话。

文哥走到超哥身边,说:“超哥,徐刚刚给我打电话了。”

超哥一听,问:“徐刚怎么还没跟加代开打啊?”

“他说今天去,现在正往深圳赶呢。”他让我去联系康子,让康子安排阿sir,把加代给一网打尽。

超哥听了,不屑地说:“他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啊?就算你帮他找人,能有多大用?小康子又不是咱们这边的人。再说,杰子还在一旁盯着呢,他到底咋想的?就算是我打电话把人叫去,就能把加代困住吗?小文啊,我上次就跟你说过,徐刚不打生死仗,我这步棋就走不下去,你管这事儿干啥呀?你答应他是对的,但别真去办,让他早点去打生死仗。”

“超哥,我有一句话不知……”

“别问了,问啥呀?”

“明白。”

“我知道你想说啥,我也是没办法,我也喜欢徐刚,但形势所迫啊。”

“明白。”文哥吓得懵圈了,点点头,转身就往门外走。身后传来超哥的声音:“打电话告诉他,你同意了。”

“哎。”文哥赶紧打电话过去,“徐刚,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一会儿阿sir就能过去。”

“好嘞,文哥。”徐刚挂了电话。

徐刚带着人刚到东莞,加代就得到消息了。加代立刻给马三打电话:“马三,徐刚往深圳去了。”

“明白明白,哥,我这边已经做好准备了。”

徐刚心里琢磨着两种情况。一是加代去广州偷袭,不过他让文刚找了阿sir,算是解决了这个后顾之忧。二是加代来医院看望受伤的兄弟,时间紧迫,加代肯定来不及调太多人,就算调来的人也没自己这边多。可徐刚这次失算了,马三、江林和乔巴他们聚在一起,身边兄弟众多,早就布下了口袋阵。

徐刚带着兄弟快到罗湖医院了,他一摆手,“等会儿,车队先停下。大东,你带人进去探探情况。”大东点点头,带着人去了。

此时,在离罗湖医院不远的向西村里,马三说:“一会儿咱们直接过去把他围了。”

乔巴一招手,“三哥,你过来一下。”

马三走过去问:“啥意思?”乔巴对马三说:“三哥,我觉得别在医院动手。在医院里打,地方小施展不开,而且那家伙容易跑。”

马三反驳道:“他怎么跑?咱们直接把他堵在医院里,不就跑不了了吗?”

乔巴说:“他要是往医院里头跑,或者报警怎么办?到时候咱们就没法彻底解决徐刚了。”

马三一听,惊讶道:“谁说要把他彻底解决掉的?”

乔巴认真地说:“三哥,他把咱们的生意搅和成这样,不彻底解决他,光打他一顿有什么用?我建议直接把他做掉。要不就别动手。我相信代哥也是这个意思,不然我哥不会把我调回来。”

马三犹豫道:“这……有点狠了吧?”

乔巴坚定地说:“这还狠?这次必须把徐刚做掉。”

马三说:“我的意思是,以后可以找机会做掉他,别这么大张旗鼓地干。”

乔巴神秘地说:“三哥,我有办法。”

马三好奇地问:“什么办法?”

乔巴说:“三哥,这个办法得你配合。你们到医院该怎么打就怎么打,但别把他围得太死。他肯定打不过咱们,你放他走,让他往广州跑。回广州最快的路线就是经过东莞。我在他必经之路等着他,只要他一来,我肯定能把他做掉。三哥,你相信我。”

马三没说话。乔巴接着说:“三哥,你听我的,千万别把他围得太死。你要是把他围得太死,他手下的人也会拼命。你得让他们跑,他们一跑,你们就追,这样既出名,又让他没有还手之力。他一跑,就顾不上跟咱们打了。”

马三点了点头,“有道理。”

乔巴又说:“三哥,我还想了个主意。”

马三问:“什么主意?”

乔巴说:“我给太子辉打个电话,让他在东莞给咱们出点人,以后……”

马三一摆手,“太子辉跟代哥关系好。”

乔巴说:“正因为关系好,他才会帮忙啊。”

马三无奈地说:“你可拉倒吧,你怎么谁都算计啊?”

乔巴说:“我除了代哥,其他人我都得算计算计,这是为了咱们好。咱们走一步,得看几步。等咱们把徐刚做掉以后,超子肯定会报复的。”“到时候主要责任是太子辉扛,咱们都是次要的,没错吧?”马三开口道。

“这事儿要不,咱就算了吧。”马三又补了一句。

乔巴瞅了马三一眼,说:“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就让我手下的人动手了。这次绝对不能让徐刚跑了,必须让他彻底消失。”

马三点了点头,“行,那你看着安排吧。”乔巴随即转身,带着三四十号人直奔东莞。

另一边,大东带着人到医院转了一圈,然后给徐刚打电话:“哥,院子里没人。”

“大东,别光看院子,进楼里瞅瞅。”徐刚吩咐道。

“好嘞。”大东应着,电话没挂,进楼里看了一眼,“刚哥,楼里也没问题。”

徐刚一听,嘀咕道:“加代这么守信用,能没防备?妈的,不管了,我们过去。”

挂了电话,徐刚调了十伙人去医院,自己身边留了五伙。十伙人浩浩荡荡进到医院停车场,下车就往楼上冲,目标直指加代。

徐刚则狡猾地留在门口,躲在车里没下车。他心想,加代要是不在这儿,自己也不亏;要是在这儿,这么多人足够收拾他了。万一有人冲出来,自己在门口还能再堵一把。

徐刚正美滋滋地打着小算盘呢,突然听到汽车喇叭声此起彼伏。他一回头,只见两边全是人朝自己冲过来。徐刚一下子懵了,也顾不上别人了,赶紧让司机开车走。

徐刚的车往前冲,马三一挥手,“打他!”

一帮人在车里探出身子,朝着徐刚的车上就是一顿乱打。不过这时候徐刚他们已经冲出去了,与其说是冲出去,不如说是被故意放跑的。徐刚一边跑一边给医院里的人打电话,让他们也赶紧撤。马三则探出窗外,夸张地做着追打的手势。

眼看着丁健的车要别过去,马三赶紧给丁健打电话。丁健身子在外面,接不到电话,开车的小虎子接了。马三说:“你车别往前去了。不是说好让乔巴动手吗,你怎么还别他车呢?”

“三哥,是健哥让别的。”小虎子解释道。

“妈的你……”马三骂了一句。“开车还听他的呀?别追了,放他走。让乔巴去收拾他,这事儿跟咱没关系。”

马三心里一直防着乔巴,没把他当自己人,乔巴心里也清楚。乔巴觉得,自己跟代哥关系铁就行。

眼看着徐刚跑了,马三带着人假装追赶,一路追出龙岗,再往前可就到东莞了,马三这才不追了。跟着徐刚一起跑的有十七八辆车,其余的都跑散了。

事情的发展和乔巴预料的一样,马三配合得也挺到位。徐刚一看后面没人追了,心想加代这小子果然精明。他拨通了加代的电话:“代弟。”

加代说:“刚哥,我正要找你呢。”

徐刚说:“行啊,脑袋转得挺快,想在医院门口堵我?我能让你得逞?好戏这才刚开始,别急,往后看。加代,我告诉你,我手下人多着呢。俏丽娃,我这次准备了五个亿,非得把你干趴下不可。你等着瞧。”

加代听了徐刚的叫嚣,说:“刚哥,公司挺气派啊,上次砸了一回,这次我再给你彻底砸了,让你长长记性。”

“加代,你敢砸我公司?我等着,只要你敢进去。”

“那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代哥一挥手,“给我砸!”

加代电话没挂,让徐刚听着砸场子的声音。二百来人在徐刚的公司里砸了二十分钟。

徐刚气得不行,赶紧给文哥打电话:“文哥,你安排的人呢?”

话音刚落,车前挡风玻璃“啪嚓”一声裂了,徐刚吓得一哆嗦。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声真理响,挡风玻璃彻底碎了。徐刚赶紧把电话扔一边,抱着头不敢抬头。紧接着,四台车夹过来,同时朝徐刚的车开真理。司机的左手被打掉了,徐刚赶紧伸手帮扶着方向盘。后面的车冲过来替徐刚的车挡了一下,但徐刚车后排的两个兄弟还是被打废了,车里全是血,徐刚不敢抬头,脸上被玻璃划得全是口子,眼看着车玻璃全被打碎了。

乔巴坐在车里,手里握着真理,说:“别急,慢慢来。”我瞅准时机,打算一真理送他归西。”

乔巴的车紧紧跟在旁边,时不时朝着副驾驶那边开一真理。说来也怪,一真理都没打中徐刚。乔巴气得直骂自己:“我真是废物,这手还不如脚好使呢!”接着又“砰砰”开了两真理,算上之前开的,总共开了五真理,可徐刚还是毫发无损,这徐刚的命可真够硬的。

乔巴一挥手,喊道:“换十一连发的来打!”

兄弟们一听,立马拿起十一连发的真理,朝着徐刚的车猛开。这时候徐刚根本跑不了,但他在东莞找的那帮人发挥了作用。再加上后面十七八辆车里的人为了钱,也都冲上来护着他。眨眼间,对方就开始反击了,乔巴这边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乔巴在车里气得直骂:“妈的,带的人太少了。马三是怎么围的,咋还能让十七八辆车跑出来跟着?要是我来围,能跑出一两辆都算他厉害!”

要是只有四五辆车跑出来,乔巴肯定就把徐刚给干掉了。可对面跑出来的车足有十七八辆,他们“哐哐”地开真理反击,徐刚的车趁机冲了出去。

虽然徐刚受了不少伤,玻璃碴子扎得全身都是,肩膀还被十一连发的真理擦了一下,脸上和身上全是血,但好歹保住了命。乔巴也没敢追太远,毕竟对方人多势众。

冲出包围圈后,徐刚缓过神来,赶紧拨通了文哥的电话:“文哥,加代把我公司给砸了,他有没有被抓进去啊?”

文哥说:“我哪知道啊?”

徐刚一听,急了:“你不是找人了吗?我都防着他这一手了,他还真带人去砸我公司了。跟我预料的一样,我就知道他会这么干,咋没把他抓进去呢?”

文哥说:“反正我的话是说出去了,抓没抓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回去看看?”

“行吧,我差点就没命了。”

文哥一听:“你受伤了?”

徐刚说:“我这边好多兄弟都受伤了,我自己也伤得不轻。我脸上身上全是伤口,差一点就打中心脏,我就完了。”

“哦,那行,你赶紧回公司看看吧。看完之后,给我回个电话。”

“好好好,文哥。”徐刚那边刚把电话挂了。

文哥赶紧转身,走到超哥跟前:“超哥,他们那边恶战打完了,徐刚那家伙命大,没死成。”

超哥一听,马上问:“那加代呢?”

“加代把徐刚的公司给砸了个稀巴烂,现在估计已经撤了。”

“好,这事儿办得漂亮!”超哥兴奋地抄起电话,拨了个号出去。电话一通,超哥就喊:“小白,你那头都准备好了吗?”

“超哥,都准备好了,就等您一句话。”电话那头传来小白的声音。

超哥说:“好,徐刚正往公司赶呢,你过去把他手下的人都带走,把徐刚单独关一个屋。弄好了,我给他打个电话。”

“好嘞,超哥。”电话那头的小白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这边,加代正打算带着大家回深圳呢。于海鹏在那儿感慨:“代弟,你这仗打得太牛了!那么大的集团,说砸就给砸了,啥都没剩下。”

加代一挥手,说:“回深圳,咱得想想接下来怎么干。”

路上,代哥给乔巴打了个电话。乔巴在那头说:“哥,我这边差点儿就把他给干没了。”

代哥一听,乐了:“乔巴,行啊!回深圳吧。”

乔巴也正往深圳赶呢,打算和代哥碰头。

徐刚这边,到了公司门口,停了车,捂着脸进了办公室。他一挥手,说:“都别闲着,把玻璃给我扫扫,你们这……”话还没说完呢,徐刚就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白房的白哥。徐刚惊讶地说:“哎呀,白哥,你咋来了?加代都走了,你们来晚了吧?再说了,我也没找你们啊,我找的是阿sir。”

白哥二话不说,一出手就把64顶在了徐刚的头上。徐刚懵了:“不是,白哥,你这是啥意思?”

“徐刚,你玩得太大了,知道不?我把你当兄弟,你咋啥事儿都敢干呢?现在都敢违法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白哥一挥手,“都带走,一个也别落下。”

“白哥,我是徐刚啊!”

“我知道你是徐刚,你要不是徐刚,我还不这么干呢,知道吗?兄弟,对不住了!”白哥一挥手,“都拷上,带走!”

徐刚连伤都没来得及治,就被押进了白房。一进门,白哥就坐那儿了。徐刚问:“白哥,你这是啥意思?”“嘿,有人来撑腰啦,加代的大哥勇哥出面了。”

徐刚一听,赶忙说道:“你跟超哥讲一声,我徐刚跟超哥那架还没打完呢,我肯定能赢他,让超哥先别急着下其他决定行不?”

白哥冷笑一声:“你脑子挺灵光的,咋就没想明白这步棋呢?”

“啥棋啊?超哥都答应我了,我都跟他保证了,绝对不会让他失望,加代……”

白哥一摆手打断他:“你脑子里到底在想啥呀?你要是不掺和进来,谁去死磕加代啊?谁能把加代往死里整啊?你打头阵打这么一场硬仗,谁都没你下得狠手。只要你死死咬住加代,把他咬死,到时候你出事了,我就不信加代他大哥再厉害,有超哥在背后运作,还能保得住加代?谁都保不了,这步棋你没想明白?等着接超哥电话吧。”

白哥拨通电话,说:“超哥,人就在我面前呢。”

“把电话给他。”

徐刚赶紧接过电话,急切地喊道:“超哥!”

超哥在电话那头缓缓说道:“兄弟,别恨我。没办法,加代这人不好对付。想靠你把他打废,那根本不可能。你呀,想法太天真了。我从来就没指望过,也没想过靠你打就能把他灭了。要想把加代彻底解决,只能用这办法。一句话,我会照顾好你家里的老婆孩子,所有事儿我都给你安排妥当。但是,徐刚,你得听我的,你得死死咬住加代,把他往死里整,明白了吗?你把和加代打仗的事儿,还有之前那些事儿,都抖搂出来。我来运作,就算他大哥勇弟也保不了他。他能捡条命,都算他运气好。徐刚,我要你出事,只要你出事了,加代也活不成。谁都不好出面硬保他。徐刚,这辈子是我对不住你了,咱俩的兄弟情谊,下辈子再说吧!下辈子要是还有缘分,再来我身边,我还把你当兄弟,这辈子就先为哥做点事儿吧。”

“超哥,我……”

超哥打断他:“你没别的办法。你答应我去打加代的时候,这步棋我就已经算好了,明白了吗?你没退路,你要是敢有其他想法……”“我现在就让你玩完!不光你完蛋,你全家都得跟着遭殃。老弟,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大哥我答应你的,绝对不会食言。你的那些生意,我都给你老婆孩子留着。我这一辈子,也没跟谁说过谢谢,今天我就对你说声,谢谢了啊!”

文哥在旁边听着,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超哥这为了对付加代,居然连徐刚都能舍出去。

加代到了深圳,就去看望自己的兄弟,给他们带点慰问。正忙活着呢,涛哥的电话来了:“代弟啊。”

“哎,涛哥。”

“你身边是不是人挺多的?”

“那个……”加代刚想解释。

涛哥突然大吼起来:“你听我说!”

加代被吓了一跳:“我听着呢,涛哥,怎么了?”

涛哥说:“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咱俩说点事儿,快!”

代哥赶紧跑到旁边一间空病房,把门一关:“涛哥,到底怎么了?”

涛哥说:“我给你说个急事儿,你被人算计了,知道不?”

“谁算计我了?”

“加代,我告诉你,这次你可摊上大事儿了,弄不好,小命儿都得丢!”

加代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回事啊?”

涛哥问:“你是不是跟徐刚干仗了?而且你还赢了?”

“也不算赢,我先……”加代刚想解释,就被涛哥打断了。

涛哥开口道:“别扯那些没用的。徐刚是不是差点被你干趴下了?他身边那些兄弟,你打伤了不少吧?”

“好像吧,是马三他们动的手。”

涛哥接着说:“不管谁打的,那都是你的人啊。加代,你聪明一辈子,咋这会儿犯糊涂了呢?徐刚为啥跟你干架啊?”

“为啥?他不就仗着超哥,觉得自己背景硬、翅膀硬了,跑来报复我嘛。”

涛哥说:“代弟,我跟你说实话,要是没这事儿,咱俩想法一样,这很正常。但你得清楚,超子是啥人?那可是能成大事的主儿。他脑子转的,你我都比不上,咱这叫聪明,人家那叫智慧。你知道人家设了个啥局不?”

“啥局?”

涛哥说:“他亲手把徐刚给抓了。我这边也有眼线,现在消息是,他们打算把徐刚弄死,直接给他判个死刑,还逼着徐刚咬死是你干的。用象棋的话说,这叫对车。你没想到这招吧?”

加代听了涛哥这番话,立马想到后果了,脑袋“嗡”的一下。超哥这步棋够险的,要是真成了,就没办法破解了。加代一下懵了,结结巴巴地说:“这,涛哥,我……”

涛哥说:“你听我说,我现在也没辙了。我正往勇哥家赶,只能先跟勇哥说说这事儿,看看能不能想出办法。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让你这伙人赶紧撤,能跑多少算多少,你马上消失,听明白没?我不管你去香港还是澳门,去哪儿都行,赶紧离开,马上消失。你身边的人,也都得马上走。这帮人准备得可充分了,还有件让我没想到的事,你知道是啥不?”

“啥?”

涛哥说:“你跟徐刚打架的时候,老白就已经在广州等着你们了。这说明啥?说明超子早就想好这步棋了。你这仗不打还好,只要一打,就掉进他设的圈套里,根本出不来。”

加代骂道:“涛哥,他这招可真他妈损啊!”“快走啊,现在你想啥招都没用了。小超子那可是吃定了,就算勇哥出面帮你周旋,也不好使。小超子要是真插手,这事就难办了,谁也保不了你。徐刚会死死咬住你不放的。”

代哥说:“知道了。那能不能把徐刚救出来?”

“加代啊,你想得太简单了吧!咋可能呢?你知道他在谁手里不?他被超子抓得死死的,单独关着,见都见不着。”

“懂了,我这就走。”加代挂了电话,跟兄弟们说:“兄弟们,都赶紧走,全走。这事闹大了,我解释不清,赶紧撤。”兄弟们也都懵了,赶紧各跑各的。加代给金刚打了个电话,让邵伟派船送他去澳门。

涛哥到了勇哥家,一脸愁容。勇哥一看,就问:“咋啦这是?”

涛哥就把从线人那得来的消息,还有给加代打电话的事儿,都跟勇哥说了。勇哥一听,说:“有点意思啊。”

“勇哥,这事可不能小看。”

勇哥问:“我要是给超子打电话,他会给我面子不?”

“勇哥,这都啥时候了,超子这是铁了心要弄死加代啊,加代这回怕是难逃一死了。哥,你看……”

“我试试。”勇哥给超哥打了个电话,“超哥,你好啊。”

“能弟啊,你好你好,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勇哥说:“咱俩矛盾这么大吗?”

“咱俩还有矛盾?我都不知道,咱俩有啥矛盾啊?”

勇哥笑了笑。超哥说:“你还笑,咱俩有啥矛盾啊,没矛盾吧?”

“超哥,我不跟你绕弯子了,咱直接说。加代这事,没必要搞成这样吧?徐刚那人也不错,当年我要办他都没办,想给你留个面子。要不然,到了谁身边我都能办。超哥,别这么绝情,做得太绝了,伤感情,你说是不是?”“这事儿可太让我没脸了。”

“勇弟,你说啥呢?我咋一句都没听明白,徐刚咋啦?加代又咋啦?你、我,咱都咋啦?我糊涂着呢。”

“超哥,我还用把话挑明吗?咱俩犯得着这样吗?”

“兄弟,犯不着。那我就跟你直说了。”

“那最好不过。超哥,我给你打这电话……”

超哥打断道:“你打这电话,就算你是来服软、来求饶的,也没用。不是我驳你面子,这事儿我也有难处。徐刚生我气了,我当初可是极力反对他打加代的,我说你打加代干啥呀?他不听。我说你不能打,毕竟我和他哥关系不错。我说你要这么干,那就是不听我的了。他偏不听,还跟我闹矛盾。打完之后,他仗着有点关系,现在就想一死了之,但死之前还想拉个垫背的。他恨加代,所以就不肯放过加代。这话真不是我指使的,我哪有那闲心?一个加代,我要是想动他,动动手指头他就完了,何必费那么大劲儿?勇弟,你了解我,你超哥绝不是那种人。现在关键是徐刚非要这么干,你说我能咋办?这事儿闹得满城风雨,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你说是不是?”

勇哥一听,说道:“超哥,你是不是算准了我不好插手?”

“勇弟,你看我咋解释你才信?我根本啥都没算,算那些干啥呀?勇弟,你别多想。我估计没啥大问题,徐刚就算死咬着不放能咋样?不就加代打了一架嘛,有啥不好解决的?实在不行,我帮着说句话,从轻处理。勇弟,加代没啥大问题吧?你别担心,你要不好出面,我来办。你放心,加代顶多蹲二十年,估计没啥大事,能回来。勇弟,别老往心里去。”

“超哥,说实话,你要这么整,咱俩矛盾可就大了。”

“咱俩有矛盾吗?大啥呀?”勇哥直接问道:“老弟,说白了,你这事儿是不想管了?打算就这么算了?”

“哎呀,勇哥,你这话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没太懂你的意思。”

“行,那我不说了,行吧?”

“勇弟啊,咱说句实在的,事情都到这份儿上了,咱们也该捋捋了。矛盾为啥这么深?就像你说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嘛。我觉得吧,咱俩完全能处成朋友,好哥们儿,甚至铁哥们儿都行。但有个前提,加代必须得消失。他要不消失,咱俩的感情就受影响,明白吗?”说完,超哥直接挂了电话。

超哥的话,勇哥哪能听不明白。涛哥在旁边插了句嘴:“勇哥,要是真这么整,加代可就完了。”

勇哥立马给加代打了个电话:“代弟!”

“哥,啥事儿?”

“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在澳门呢。”

勇哥说:“别在澳门待了,那儿不安全。超子要是想动你,你躲哪儿都不保险。这样,有两个选择,一是来我家,但太远了。你现在去机场也不安全。不如,你去海南,到老哥那儿躲躲。我给老哥打个电话,你到他那儿,至少这段时间啥事儿没有。你赶紧去吧,这事我给你解决,问题不大,你别太担心。”

加代一听,说:“哥,实在不行的话……”

“没啥行不行的,这事儿是冲我来的,不是冲你。”说完,勇哥挂了电话。

加代赶紧让邵伟安排船,送他去老哥那儿。

另一边,超哥在会馆里哈哈大笑:“你加代也有今天,你勇弟也有今天,居然求到我这儿了!小文!”

“哎,超哥。”

“你去给你白哥打个电话,告诉他这事儿往大了整,加代必须消失,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小文应了一声,就出去了。超哥自己琢磨了一番,自言自语道:“这局,无解!谁也解不开。现在可以抓加代了。”

勇哥这下可真懵了。涛哥在旁边坐着,勇哥苦思冥想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涛哥急得满头大汗,开口道:“哥,你看这……”

勇哥却说:“先不说这个,你别说,超子这手安排还真挺绝的,我都有点没辙了,挺有意思,这小子脑瓜子确实好使。”

“哥,代弟不会出啥事儿吧?多好的一个小老弟啊,对你还那么忠心……”说着说着,涛哥眼泪就下来了。

勇哥一看,骂道:“你哭个啥劲儿啊!”

“不是,我翻来覆去琢磨,这事儿根本就没解啊。”涛哥抹着眼泪说。

勇哥却胸有成竹:“肯定有办法,只是我还没想到……”

正说着,勇哥的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喂。”

“勇哥,您好啊。”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哎哟,康子啊,你好你好。”勇哥回应道。

“哥,我二十分钟后到您家,专门来看您的,您看方便不?”康子问道。

“我靠,今天我这儿正忙着呢。这样,晚点,晚点咱们一起吃饭,要是晚上不忙,就一起吃。”勇哥说道。

“哥,我这次来不光是看您,还有件事儿,我觉得得跟您说说。勇哥,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康子继续说道。

勇哥一听,来了精神:“你多久能到?”

“其实我已经到门口了。我怕勇哥您烦我,所以说二十分钟后到,好让您有个准备。”康子解释道。

“我准备个啥呀。”勇哥朝涛哥一挥手,“去,开门去。”

涛哥把门一开,打招呼道:“康哥。”

“哎,涛子。”康子回应。

勇哥一摆手,对涛子说:“你先出去吧。”

涛子把门一关,勇哥和康哥两人进了书房。勇哥问:“你从哪儿来呀?”

“勇哥,我知道你想问啥,也别说我故意来跟你套近乎。代弟这孩子我也喜欢,这事儿我也听说了,我觉得我应该能想到办法。”康哥说道。

勇哥说:“你可知道,这事儿超子安排得滴水不漏,基本上没解。”

“那可不一定,至少徐刚不会愿意。”康哥说道。

勇哥一听,好奇地问:“你咋知道他不愿意?”

康哥说:“别忘了,徐刚以前可是我的人,他在我手下干了十多年,他啥性格,家里啥情况,我都清楚。他才跟超子几天啊?勇哥,你要是信得过我,这事儿我来处理。”

勇哥问:“那你有啥条件没?”“我没啥别的条件,勇哥。我就直说了,我想跟你好。”

“那你试试呗,我等着看。”

“行,勇哥,那我这就去办。不过,勇哥,我得跟您说一声,超子已经派人把徐刚给盯上了,但徐刚现在不在北京,他在广州呢,在广州白房那边。我打电话过去,那边还是得听我的。”

“你想把他从超子手里弄出来?那可难了。”

康哥没多说,直接拨了个电话:“喂,你今天晚上想办法,不管是半夜还是啥时候,让我跟徐刚通个电话,就五分钟,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你要是办成了,以后我肯定重用你;要是办不成,以后你就别在我这儿干了。好了,就这样。”

挂了电话,康哥跟勇哥说:“勇哥,我不说大话。就看今晚的结果了。要是我谈成了,代弟那边啥事儿没有。超子在这事儿上花的所有心思都白搭,而且加代砸的那些集团、公司,可都是超子的产业,损失的还是他。”

勇哥一听,夸道:“康子,有两下子,真有两下子!”

康哥说:“我也就这点本事了。不过我对这个人挺了解的,这事儿我还是能搞定的。”

“行,那我等着。”

超子派的人确实挺厉害,白哥他们轮流守着徐刚。但毕竟这是在广州,康哥在这儿还是有点能耐的,五分钟的时间,人家还是能挤出来的。

徐刚在里面都懵了,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不少,眼神也没了光,整个人六神无主,知道自己死定了,就盘腿坐着。凌晨五点多,有人进来叫了他一声:“徐刚。”

徐刚一抬头,问:“啥意思?”

“康哥电话。”

徐刚接过电话:“康哥。”

“徐刚,接到我电话,意外不意外?我长话短说。第一,你这次死定了,知道吗?”

“知道。”

康哥接着说:“落在超子手里,谁也救不了你,包括我。”

“明白。死就死吧,我想好了。”

“我能让你活下来,想听吗?”

徐刚一听,立马说:“想听。”

康哥说:“你和加代没啥仇,“至少你俩的仇,还不至于让你们都搭上命,有人在背后搞鬼呢。这人是谁,我不挑明,你心里比我还清楚。他为啥挑拨你,你混到今天这步,啥处境,未来会咋样,不用我说,你心里也有数。”

“我懂。我不恨加代,倒想恨超子,可恨也没用,也不敢恨,我这条命都快到头了。”

“听好了,你啥都不知道。你老婆孩子,还有你爸妈,我都已经安排人送走了。”

“不是,康哥……”

康哥接着说:“不管咋样,咱俩兄弟一场,你跟了我十几年。人又不是草木,哪能没感情。就算当初是我让你走,你离开了我,我也不怪你,毕竟我心里还是念着你的。公司就别要了,你老婆孩子这辈子钱够花了,我都安排妥当了。后半辈子,肯定能过上富日子。徐刚,我就给你这一次机会。我也不怕你知道,我现在正跟勇哥坐一块儿呢。你要是啥都不知道,就能保住命,懂不?要是有人想害你,我和勇哥肯定收拾他。你要是不想死,自己看着办。徐刚,你是个聪明人,别让人当真理使。我跟你说的这些,你能明白不?你老婆孩子,不会受任何人威胁,至少你康哥会护着他们。钱这玩意儿,对你现在来说,还那么重要吗?”

“康哥,徐刚见不着你面,只能给你磕头了。”

徐刚磕了几个响头,康哥那边听得真真切切。

“行了,兄弟,啥也别说了,我能保你一命。”康哥说完挂了电话,徐刚这边哭得稀里哗啦。

勇哥在一旁点点头,啥也没说。这时,徐刚那边有人来了,让打电话的人出去。进来的人看见徐刚在擦眼泪,就问:“你这是咋啦?”

“没事儿,想家了。”

第二天,白哥来了,“来吧,说说看,你和加代到底咋回事……”

徐刚反问道:“加代是谁啊?”

白哥一愣,“啥?”

徐刚又说:“加代是谁啊?”

白哥问:“你干的事儿,你不知道?”

徐刚摇摇头,“我真不知道,啥都不知道,加代是干啥的,我跟他压根不认识。白哥……”“你想弄死我就直说!”

徐刚这次肯定得吃不少苦头了……

不过徐刚心里有数,这事儿现在闹得挺大,只要自己不松口,没人敢对他下死手。虽然徐刚受了点罪,但比起老婆孩子落在超哥手里,这点罪又算得了啥?他一口咬死,说不认识加代,啥都不知道。

后来白哥跟超哥汇报的时候,超哥都懵了,问:“是不是有人偷偷见他了?”

“不知道啊,昨晚我出去抽根烟,回来就见他哭了,不知道谁见了他。”

超哥一听,骂道:“靠,我知道了。”

小文插嘴说:“超哥,要不让老白……”

“别,对面盯着呢,肯定走漏风声了,有人跟徐刚见面了。”

“那会是谁呢?”

超哥琢磨着说:“说不定就是你。”

文哥一听,急了:“超哥,怎么可能是我呢?”

“要不是你,那就只有一个人能干出这事儿。”

文哥问:“谁啊?”

超哥说:“康子。”

小文又问:“那这事儿接下来咋整啊?”

超哥问:“他家里人呢?”

“不见了。”

“跑哪儿去了?”

小文说:“据可靠消息,被人给弄走了。”

“找没找啊?”

超哥一听,炸了:“找不着了?怎么可能找不着呢?”

“超哥,我跟你说句实话。”

“啥话?”

小文说:“你要分析分析,如果是康子弄走的,就凭康子的人脉、本事,你觉得咱还能找着吗?”

“靠,徐刚那摊子事儿,我至少得损失三十个亿,这不是白忙活了吗?小文,你跟我说说。”超哥一把揪住小文的衣领子。

小文吓得直哆嗦:“不是,超哥……”

“我问你话呢,我这不是白忙活了吗?”

小文赶紧说:“超哥,这钱我出,行不?这钱我出……”

超哥说:“让徐刚在大学里好好待着。”

“是,知道了。”小文连忙应道。

对超哥来说,没了徐刚这个关键人物,就已经满盘皆输了。超哥赶紧换上笑脸,给勇哥打了个电话:“勇弟啊。”

“哎呀,超哥你好。”“这事儿我给你办妥了,加代这小子我看着也挺顺眼,这次就当给他个教训,让他以后别再瞎胡闹了。事儿我处理得差不多了,没啥大问题,徐刚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让他别再追究了。”

“超哥,真是太感谢了!”

“嗨,客气啥,应该的。你跟加代也说说,年纪轻轻的,以后好好做生意,别再整这些幺蛾子了,这次就当是个教训。”

“明白,超哥,我回头就跟他说。”

超哥接着说:“行吧,还有件事儿。”

“你说。”

“算了,不提了。”

勇哥劝道:“超哥,你还是说吧。”

超哥这才开口:“加代这事儿还是有点不妥,你说你跟徐刚打架,怎么还砸了我的集团,把我公司给砸了?这钱,是不是得让加代赔我点?勇弟啊,你作为大哥,给说句话,不然我这心里实在是不痛快。”

“你说得有道理,可哪个集团是你的啊?”

“就是徐刚那个集团,现在归我了。”

勇哥说:“你还提这事儿,我这边已经在调查这事儿了。”

“啥事儿?”

勇哥说:“我已经派了不少人去查了,小康子、小杰子他们都在帮忙,我非得弄清楚是谁在背后指使徐刚干这事儿。”

超哥一听,赶紧说:“徐刚当时给我分了些股份,但具体他干啥坏事我真不知道,这事儿主要还是他自己的问题,别扯上我啊。”

“超哥,你别急着撇清啊。你有股份在,徐刚哪敢叫你超弟,肯定得叫你超哥,得听你的话吧?”

超哥连忙否认:“他哪会听我的啊,我俩只是生意上的伙伴。他出事儿是他自己的事儿,跟我有啥关系?按股份算,我还跟着倒霉了呢。”

“那现在人不是已经被关进去了吗?”

“是啊,关进去了。”

勇哥接着说:“那就等他先把外面的债还了,再收拾他。超哥,你觉得我这么做行不行?”

“勇弟啊,人都进去了,你还指望他能赔什么钱啊?再说了……”

勇哥打断他:“超哥,他要是不出来解决这事儿,那我就得严查,看看谁是他公司的幕后主使。我严重怀疑有人指使他干的这事儿,他不仅针对加代,也针对我,还有康子,你说是不是,超哥?”

超哥叹了口气:“勇弟,我跟你说实话,要是没有康子,这事儿你根本解决不了,是吧?”

勇哥笑了笑:“关键我有康子啊。”

“那行吧,我不管了。”说完,超哥就挂了电话。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康哥那边传来消息,说徐刚病了。在送去医院的路上,康哥安排的人把徐刚带走了。

徐刚虽然活着出来了,但再也不敢露面了。他看透了人与人之间的算计,也感受到了世态的炎凉和残酷,再加上年纪也大了,最后选择隐居,也算是得到了个善终。

超哥和代哥这次损失都不小,但谁也没能从对方那里要到赔偿。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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