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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 那条来自相亲对象王莉莉的信息,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呼吸,每一个字都淬着毒:“我妈说了,每年十万的旅游金只是起步价,毕竟我爸妈养我不容易。还有,关于房子的事,我弟比较喜欢你市中心那套,明天你就去挂牌吧,别耽误他年底结婚。这是我们婚前对你的诚意考验,你不会连这个都做不到吧?” 我盯着这条信息,握着手机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寸寸发白,一股荒谬至极的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考验? 这哪里是考验,这分明是一场明目张胆的围猎。 01 时间倒回二十四小时前,我还对这次相亲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介绍人是单位里一位德高望重的张姨,她把王莉莉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说她是一家外企的行政,人长得漂亮,性格又温柔,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姑娘。 我今年三十,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项目主管,凭着前几年行业的风口和自己的拼命,攒下了不大不小的家业。 一套市中心的公寓自住,一套郊区的两居室租了出去,每个月除了三万多的工资,还有一笔可观的租金收入。 在婚恋市场上,我的条件算得上是中上等,但因为工作忙,圈子小,个人问题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张姨的热情和王莉莉照片里那张清秀的脸,让我觉得,或许这一次,缘分真的到了。 我们约在一家环境雅致的西餐厅。 王莉莉比照片上更动人几分,穿着一条得体的连衣裙,化着淡妆,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整个用餐过程,气氛都相当融洽。 我们从工作聊到兴趣,从电影聊到旅行,她总能恰到好处地接上我的话,并且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我承认,在那一刻,我确实有些心动。 我觉得她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那种,知书达理、温柔体贴的伴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她“不经意”地提起了自己的家庭。 她说她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含辛茹苦把她和弟弟拉扯大,很不容易。 尤其她那个弟弟,今年二十五了,谈了个女朋友,正准备结婚,可女方家里要求必须有婚房,这事儿让她父母愁白了头。 “现在的房价真是太高了,”她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忧愁,“我真希望能帮帮我弟弟,让他和我爸妈少操点心。” 我当时并未多想,只当是她善良孝顺,还附和着安慰了她几句。 话题很自然地就转到了我的身上。 她状似无意地问我:“听张姨说,你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真是了不起。你是一个人住吗?”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炫耀,便只是点了点头,谦虚地回答:“还行吧,前几年运气好,在市中心买了套小公寓,平时上班方便。郊区还有一套老房子,租出去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我清楚地看到,当我说出自己有两套房时,王莉莉的眼睛里闪过一道难以察觉的亮光,快得像流星,但我捕捉到了。 她嘴角的笑容似乎也比之前更真诚了几分。 “哇,你好厉害啊!”她夸张地赞叹道,“那你真是我们这个城市里的黄金单身汉了,能拥有两套房,简直是人生赢家。” 后面的谈话,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往房子和收入上引。 比如问我市中心的房子有多大,每平米多少钱;问我每个月的房租能收多少,工资奖金加起来年收入大概在什么范围。 我虽然觉得一个初次见面的女性问这些过于直白,但转念一想,相亲本就是条件匹配的过程,开诚布公或许能减少日后的麻烦,便也坦诚地回答了。 那顿饭的结尾,她表现得对我非常满意,甚至主动提出下次约会的时间和地点。 分别时,她看着我的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林峰,我觉得我们挺合适的,希望能有进一步的发展。” 我笑着点头,心里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美好的憧憬。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层温柔可人的面纱之下,隐藏着的是一张贪婪而狰狞的脸。 地狱的请柬,往往都用天堂的信纸来书写。 饭后不到一个小时,她的第一条信息就发了过来:“今天聊得很开心。对了,我把你的情况跟我妈说了,我妈也觉得你很优秀,就是……她觉得,既然我们是奔着结婚去的,有些事还是要提前沟通好。” 我看着信息,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02 我礼貌地回复:“是的,沟通很重要。不知道阿姨有什么看法?”信息发出去后,我等了足足十分钟,对方的对话框里一直显示着“正在输入”。 这十分钟,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慢慢收紧。 我隐约感觉到,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终于,王莉莉的信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轰然炸响在我的手机屏幕上。 “我妈说,女孩子嫁人,图的就是一个安稳和保障。她说,我弟结婚的婚房,她实在愁得不行。既然你有两套房,能不能先卖掉一套,帮我弟把这个难关渡过去?这样我爸妈也能安心,我们俩将来结婚,他们才不会有心结,也会更祝福我们。” 我反反复复读了三遍,每一个字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却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荒诞。 卖掉我一套房,给她弟弟买婚房? 这是什么逻辑? 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连手都没牵过,她就已经开始规划如何处置我的个人财产了。 我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莉莉,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房子的事情对我来说不是小事,而且那是我父母和我多年辛苦的积蓄,不可能这么草率地就……”我的话还没打完,她的电话就直接打了过来,语气带着一丝委屈和不解。 “林峰,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就是因为觉得跟你投缘,把你当成自己人,才跟你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的。你难道不觉得,这是我们感情的试金石吗?如果你真的爱我,真的想和我组建家庭,那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我弟弟的困难,不也就是你的困难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楚楚可怜,仿佛我是一个辜负了她深情厚谊的负心汉。 这套逻辑简直让我叹为观止,她轻而易举地就将一场赤裸裸的索取,包装成了对我爱情的考验。 “考验?”我冷笑一声,声音也不自觉地冷了下来,“王小姐,我们对考验的定义可能不太一样。我的理解里,考验的是人品、是性格、是三观,而不是银行卡余额和房产证数量。”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瞬间拔高,温柔荡然无存,取而代 FZ 0的是一种被冒犯的尖锐,“你的意思是我物质,是我看上了你的钱?林峰,我真是看错你了!我只是想看看你对我的真心有多少,想看看你有没有承担一个家庭的责任感!一个男人,连这点付出都不愿意,以后我怎么敢把一辈子托付给你?” 这番颠倒黑白的说辞,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 “责任感?我的责任感是对我未来的妻子和家庭负责,而不是对我一个只见了一面的相亲对象的弟弟负责!你想要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那你自己有没有想过,一个有正确价值观的女人,会向一个刚认识的男人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吗?”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我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 我以为我的强硬态度能让她知难而退,但我显然低估了她们一家的脸皮厚度。 过了大概半分钟,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中年女声,语气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是小林吧?我是莉莉的妈妈。”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搬救兵。 “阿姨,您好。” “小林啊,我听莉莉说了,你们之间好像有点误会。”她的声音听起来“和蔼可亲”,“阿姨是过来人,知道你们年轻人谈感情,有时候容易冲动。莉莉这孩子,就是心思单纯,藏不住话,才会把家里的难处都跟你说。其实啊,我们也是真心为你们好。你想想,你把郊区那套没多大用处的房子卖了,帮了你未来的小舅子,这不就等于在我们家立了功吗?以后莉莉嫁过去,我们全家都会感激你,都会高看你一眼。你对她好,我们也会加倍对你好。这笔账,怎么算都不亏啊。” 这位阿姨的算盘打得真是震天响,一套房子,换他们全家“高看我一眼”。 我简直要被这无耻的逻辑气笑了。 “阿姨,我想您误会了。第一,我和王莉莉小姐还远远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第二,我的房子有用没用,是我自己的事。第三,我不需要用一套房子来换取任何人的‘高看’。 如果感情和尊重需要用金钱和房产来衡量,那这样的感情,我宁可不要。”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并将王莉莉的手机号拉进了黑名单。 我以为这场闹剧到此就该结束了,但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 地狱的门一旦打开,里面的恶鬼,又岂会轻易放你离开。 03 被我拉黑后的第二天,王莉莉用一个陌生的号码给我发了条短信,内容是一段长长的道歉,言辞恳切,说都是她不好,是她太心急了,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 她妈妈也只是爱子心切,说话方式比较直接,希望我不要往心里去。 她还说,经过这次“小小的风波”,她反而更确定我是一个有原则、有主见的男人,这正是她所欣赏的。 她希望我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吃顿饭,把误会解开。 看着这条短信,我一度有些动摇。 或许,真的是我反应过激了? 也许她们只是一时糊涂,被现实逼急了? 张姨又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一个劲儿地替王莉莉母女说好话,说她们家就是普通家庭,没什么坏心眼,让我一个大男人,多担待一点。 在张姨的轮番劝说和王莉莉的“真诚”道歉下,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那场所谓的“鸿门宴”。 王莉莉说,为了表示歉意,这次由她来安排,让她父母当面给我赔个不是。 地点定在她家,她说这样显得更有诚意。 周六下午,我按照地址,提着一些水果和茶叶,敲响了王莉莉家的门。 开门的是王莉莉,她穿着一身居家服,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仿佛之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 她的父母也迎了上来,那位在电话里给我上了一课的阿姨,此刻正满脸堆笑,热情地接过我手里的东西,嘴里说着“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太客气了”。 她的父亲,一个看起来沉默寡言的男人,也对我点了点头。 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游手好闲模样的年轻人,正瘫在沙发上玩手机,他抬眼瞥了我一下,连招呼都懒得打,想必就是那位需要我卖房资助的“小舅子”王涛了。 饭菜很丰盛,王莉莉的母亲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嘘寒问暖,仿佛我不是一个外人,而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儿子。 饭桌上,他们绝口不提房子的事,只是一个劲儿地夸我年轻有为,一表人才。 气氛一度十分和谐,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噩梦。 然而,酒过三旬,狐狸的尾巴终究还是藏不住了。 王莉莉的母亲给我倒上一杯酒,语重心长地开口了:“小林啊,你看,我们家莉莉,要长相有长相,要工作有工作,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姑娘吧?”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从小到大都没让她吃过苦。所以我们对她未来的另一半,要求也比较高。我们不怕你没钱,就怕你没有一颗爱她、愿意为她付出的心。”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终于切入了正题,“之前电话里,阿姨说话是直接了点,你别介意。其实我们也是为你们的将来考虑。你想啊,王涛是莉莉唯一的弟弟,他的事,莉莉不可能不管。他要是过得不好,莉莉心里肯定也不痛快,那你们俩的日子能过得舒心吗?你帮他解决了婚房,了却了我们全家一桩心事,莉莉也能毫无牵挂地嫁给你,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 听着这番话,我刚吃下去的饭菜,瞬间感觉堵在了喉咙里。 坐在一旁的王涛,此时也放下了手机,理直气壮地开了口:“姐夫,我姐说你市中心那套地段好,我就要那套了。反正你还有一套住,对你也没什么影响。你放心,以后你就是我亲哥,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我看着眼前这一家子,他们脸上那种理所当然的神情,那种仿佛我的一切都唾手可得的贪婪,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 我终于明白,这不是误会,这是他们全家深入骨髓的价值观。 在他们眼里,我不是一个可以平等交往的个体,而是一个可以被任意榨取的资源包。 我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看着王莉莉,一字一句地问道:“这也是你的意思吗?” 王莉莉避开我的目光,低着头,小声说:“林峰,我……我只是希望我们一家人都能开开心心的。你这么有能力,帮我们一下,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不是吗?” 04 “不是难事?”我重复着这四个字,气极反笑。 我看着眼前这一家子,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理所当然”,仿佛我的财产是天上掉下来的,可以随意供他们取用。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但言语中的冰冷已经无法掩饰。 “王阿姨,叔叔,还有王涛先生,我想我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我的每一分钱,每一平米房子,都是我起早贪黑,牺牲了无数个休息日,一个代码一个代码敲出来的,是我用健康和汗水换来的。它们对我来说,是天大的事。王莉莉小姐希望一家人开开心心,我也希望我未来的家庭开开心心,但这个‘开心’,绝不应该建立在对我敲骨吸髓式的掠夺之上。” 我的话音刚落,饭桌上原本“和睦”的气氛瞬间凝固。 王莉莉的母亲脸色一沉,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触怒的阴鸷。 “小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敲骨吸髓?我们莉莉愿意跟你,是你的福气!我们让你出点力,帮衬一下家里,那是在考验你,是在给你表现的机会!你怎么能把我们想得那么不堪?” “考验?表现?”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用我的一套房子来考验?这考验的成本未免也太高了。实在抱歉,我这个人福气薄,承受不起你们家这么贵重的‘考验’。” “你!”王莉莉的父亲一直沉默着,此刻终于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没进我们家的门,就敢这么跟长辈说话!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同意,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一旁的王涛也跟着站了起来,一副要动手的架势,恶狠狠地瞪着我:“小子,别给脸不要脸!我姐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让你出套房子怎么了?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心中最后一丝对人性美好的幻想也彻底破灭了。 我拿出手机, calmly 地拨打了110。 “喂,警察同志吗?我在XX小区XX栋XX号,我被非法拘禁了,对方以暴力威胁我的人身安全,请你们立刻出警。” 听到我报警,一家人瞬间都懵了。 王莉莉的母亲最先反应过来,冲过来就想抢我的手机,被我侧身躲过。 “你……你竟然报警?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们好心好意请你吃饭,你居然报警抓我们!”她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尖利得刺耳。 王莉莉也急了,眼眶通红地看着我:“林峰,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我们只是一家人想跟你商量一下,你至于报警吗?” “商量?有拍着桌子、堵着门不让人走来商量的吗?”我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鄙夷,“王莉莉,我今天算是彻底看清你了。你不是心思单纯,你是又蠢又坏。你以为这种 PUA 的把戏对我有用吗?你以为靠着你家人的威胁,就能让我乖乖就范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很快,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警察的到来,让这个本就剑拔弩张的客厅彻底炸开了锅。 王莉莉的母亲开始撒泼打滚,哭天抢地地对警察说我欺负他们一家,说我骗了她女儿的感情,现在又想不认账。 王涛则在一旁添油加醋,说我主动提出要送房子,现在又反悔。 他们的表演如此拙劣,但在场的警察显然见多了这种家庭纠纷,只是例行公事地进行调解。 在警察的干预下,我总算是顺利地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家。 临走前,我回头看了一眼王莉莉,她正被她母亲抱着,哭得梨花带雨,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我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庆幸。 庆幸自己及时止损,没有掉进这个精心设计的陷阱里。 我以为,有了警方的介入,他们应该会收敛一些。 然而,我再一次低估了他们的无耻程度。 真正的噩梦,才刚刚拉开序幕。 他们没有选择放弃,而是选择了一种更极端,更恶毒的方式,企图将我彻底拖入泥潭。 05 离开王莉莉家后,我度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 我以为那家人在警察局被警告过,应该会有所收敛。 然而,事实证明,对于某些毫无底线的人来说,所谓的警告不过是耳旁风。 风暴,总是在最平静的时候,以最猛烈的方式降临。 那天我正在公司开一个重要的项目会议,手机在静音状态下疯狂震动。 我瞥了一眼,是前台的座机号码。 我挂断了,但电话锲而不舍地一次又一次打来。 我意识到可能有什么急事,便跟项目组的同事说了声抱歉,走到会议室外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前台小姑娘焦急又尴尬的声音:“林主管,您……您方便下来一趟吗?楼下大厅,有两位女士说是您的亲戚,在这里又哭又闹,我们保安都拦不住。” “亲戚?”我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最近并没有什么亲戚要来找我。 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我,我追问道:“她们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 “一个大概五十多岁,一个二十多岁,她们没说名字,就一直喊着您是负心汉,骗了她们……” 前台小姑娘的话还没说完,我的脑袋就“嗡”的一声炸了。 王莉莉和她妈! 她们居然找到了我的公司! 我无法想象她们会在公司大厅里说出怎样颠倒黑白的话,也无法想象同事们会用怎样的眼光看我。 一股夹杂着愤怒和羞耻的热血直冲头顶。 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电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立刻阻止她们,不能让事态再扩大。 当我赶到一楼大厅时,那里已经围了一小圈人,大多是午休回来的同事和一些来访的客户。 王莉莉的母亲正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嘴里声嘶力竭地哭诉着:“天理何在啊!大家快来评评理啊!我那苦命的女儿啊,被这个公司的林峰骗了感情,骗了身子啊!他说要娶我女儿,要给我们家买房,现在玩腻了,就想把我们一脚踢开啊!我们孤儿寡母的,斗不过他们这些有钱人,只能来这里求个公道啊!” 王莉莉则站在一旁,低着头,不停地抹着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足以激起任何不明真相的人的同情心。 她时不时地抬头,用怨恨又委屈的眼神看向周围的人,仿佛承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围的同事们议论纷纷,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惊愕、鄙夷和好奇。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扔在广场中央的小丑,任人指点、围观。 我从未感到如此的屈辱和愤怒。 “你们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冲了过去,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看到我出现,王莉莉的母亲哭得更来劲了,她挣扎着想爬过来抱住我的腿,嘴里喊着:“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终于肯出来了!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我们就死在这里!” 公司保安急忙上前拦住她,场面一片混乱。 王莉莉也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林峰,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我?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说过会让我弟弟风风光光地结婚的,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我看着她那张扭曲的脸,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外表看起来如此文静的女孩,内心竟然能恶毒到这种地步。 为了达到目的,她可以毫不在乎地毁掉我的声誉,毁掉我的事业。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王莉莉,做人要讲良心!我们只见过几次面,你们一家对我提出那么无理的要求,我拒绝了,你们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污蔑我?” “什么无理的要求?让我弟弟有个家,让我父母老有所依,这叫无理吗?是你自己亲口答应的!”她歇斯底里地对我吼道。 这场闹剧最终以公司副总和人事主管的出面而告终。 他们叫来了更多的保安,强行将这对母女“请”出了公司大楼。 尽管人被赶走了,但造成的影响却已经无法挽回。 整个下午,我都能感受到同事们投来的异样目光,我听见他们在茶水间里窃窃私语。 我知道,无论真相如何,在他们眼里,我都已经成了一个私生活混乱、始乱终弃的“渣男”。 那天晚上,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 刚出电梯,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油漆味。 我心头一紧,快步走到家门口,眼前的一幕让我瞬间血冲上头——我那扇干净的防盗门上,被人用红色的油漆赫然喷上了三个大字:“王八蛋”! 旁边还歪歪扭扭地写着“欠债还钱,骗子林峰”的字样。 门锁的锁芯里,被人用胶水堵得严严实实。 一张纸条用胶带恶狠狠地贴在门上,我颤抖着手撕下那张纸条,上面是用黑色记号笔写的,字迹因为用力而几乎要划破纸背。 那上面的内容,比门上的油漆更加恶毒,更加阴险。 它写着:“姓林的,别以为这就完了。我们知道你的一切,包括你大学时候做的那些‘好事’。 不想让你公司知道你曾经因为学术作弊差点被开除,就乖乖把房子和钱拿出来! 不然,我们就把你的‘光荣历史’打印出来,让你公司人手一份!” 看着纸条上的内容,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 06 最初的震惊和愤怒过后,我迅速冷静了下来。 恐慌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会让我落入对方的圈套。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强迫自己分析眼前的局势。 学术作弊?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我大学四年,成绩虽然算不上顶尖,但也是年年拿奖学金,毕业设计还被评为优秀。 我的人品和学术操守,经得起任何调查。 这张纸条,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是一张漏洞百出的底牌。 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黑料,所谓的“光荣历史”不过是他们狗急跳墙之下,凭空捏造出来的谎言,目的就是为了恐吓我,让我因为害怕名誉受损而妥协。 想明白这一点,我心中的恐惧瞬间被一股滔天的怒火所取代。 他们不仅贪婪无度,还恶毒到了极点。 他们以为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就能逼我就范,那他们就大错特错了。 他们触碰了我的底线,也彻底点燃了我的斗志。 我没有立刻找开锁公司,而是先拿出手机,对着被破坏的门和那张充满威胁的纸条,从各个角度拍下了清晰的照片和视频。 然后,我立刻联系了物业,要求调取我所住楼层的走廊监控。 物业经理认识我,知道我平时是个安分守己的业主,看到我家门口的惨状也十分震惊,立刻答应配合我。 在物业监控室里,清晰的画面证实了我的猜测。 监控录像显示,就在我下班前的一个小时,王莉莉的母亲和她的宝贝弟弟王涛,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走廊里。 王涛手里拿着一罐红色自喷漆,对着我的门一顿狂喷,而他的母亲则在一旁“指导”,甚至亲自上手,用胶水堵住了我的锁芯,最后,她得意洋洋地将那张威胁纸条贴在了门上。 两人完成这一切后,还对着监控摄像头比了一个侮辱性的手势,才大摇大摆地离开。 看着监控画面里那两张丑恶的嘴脸,我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 既然你们自己把证据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我将所有的照片、视频,以及这段关键的监控录像,全部拷贝到了我的手机和云盘里。 做完这一切,我才找来开锁师傅换了新的智能门锁。 当晚,我几乎一夜未眠。 我不是在害怕,而是在策划一场绝地反击。 报警是必须的,但这还远远不够。 对于这种毫无廉耻之心的人,简单的治安处罚根本无法让他们伤筋动骨。 我要的,不仅仅是让他们受到法律的制裁,更是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足以铭记一生的代价。 我要让他们在自己最看重的名声、工作和社交圈里,彻底身败名裂。 第二天一早,我并没有直接去派出所,而是先联系了一位大学时关系很好的学长。 他毕业后进了一家知名的律师事务所,现在已经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合伙人。 我在电话里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相亲、他们的无理要求、公司的闹剧以及昨晚的打砸和威胁,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学长听完后,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最后只说了一句话:“林峰,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民事纠纷了,这是赤裸裸的敲诈勒索和寻衅滋事。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我会让他们知道,法律不是摆设。” 得到了学长的支持,我心里有了底。 接着,我开始执行我计划的第二步。 我打开电脑,登录了本地一个非常有影响力的城市论坛和几家粉丝量巨大的本地新闻自媒体账号的主页。 这些平台以爆料各种城市奇闻异事、揭露不公现象而闻名,传播速度极快,影响力巨大。 我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将整个事件整理成了一篇逻辑清晰、证据确凿的长文。 文章的标题,我取得极具冲击力:《月薪三万,两套房,我如何一步步被“扶弟魔”家庭逼入绝境》。 在文章里,我详细叙述了从相亲到被上门威胁的全过程,并且附上了王莉莉母子在公司大闹的视频片段、我家门被破坏的照片、威胁纸条的特写,以及最关键的,那段清晰无比的走廊监控录像。 为了保护自己的隐私,我给自己的脸部和所有个人信息都打了码,但对于王莉莉母子,我只给他们的眼睛部位打上了一条薄薄的马赛克,熟悉他们的人,绝对能一眼认出来。 在文章的最后,我表明了我的态度:我绝不会向恶势力低头,我已经聘请了律师,将通过法律途径追究到底,我也希望我的经历能给广大单身青年提个醒,相亲时一定要擦亮眼睛。 做完这一切,我将稿件和所有证据材料,打包发给了那几个影响力最大的自媒体。 一场舆论的风暴,即将在我手中,酝酿成型。 07 我选择的几家自媒体,效率高得惊人。 他们深知这种充满戏剧性冲突和极品人物的故事,是天然的流量密码。 不到三个小时,我的那篇长文,经过他们专业的排版和更具煽动性的标题包装后,被同步推送到了各大平台。 文章的标题被改得更加博人眼球:《惊天奇葩!沪漂精英男相亲遇“寄生家庭”,被逼卖房养小舅子,拒绝后竟遭上门打砸、死亡威胁!》。 文章一经发出,就像一颗深水炸弹,瞬间在本地的社交网络上引爆。 点击量、转发量和评论数,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呈几何级数增长。 短短半天之内,这篇文章就登上了本地热搜榜的前三名。 评论区里,网友们的愤怒被彻底点燃。 “2024年了,居然还有这种把女儿当商品,把女婿当提款机的家庭?真是开了眼了!”“这个王莉莉和她妈,简直是刷新了我对无耻的认知下限。心疼博主,一定要告到底,让这种人渣付出代价!”“监控视频里那男的,就是那个弟弟吧?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手脚健全的大男人,要靠卖姐姐换婚房,恶心!”“博主干得漂亮!面对这种人就不能怂,你越退让,他们越嚣张。支持你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舆论的发酵速度,甚至超出了我的预期。 很快,就有“神通广大”的网友,通过视频里并不严实的马赛克和文章中的一些细节,扒出了王莉莉的个人信息。 她的姓名、工作的公司,甚至她弟弟王涛的社交媒体账号,全都被公之于众。 一场针对王莉莉一家的网络风暴,正式拉开了序幕。 王莉莉所在的那家外企的官方微博下面,很快就被愤怒的网友攻陷了。 无数人留言,要求公司开除这种道德败坏的员工,否则就抵制该公司的所有产品。 公司的电话也被打爆,迫于巨大的舆论压力,公司不得不发布了一则声明,表示已经注意到网络上的相关舆情,公司对此高度重视,将立刻成立内部调查组进行核实,如果情况属实,将依据公司规定严肃处理。 另一边,王涛的社交媒体账号也成了重灾区。 他之前发布的那些吃喝玩乐、炫耀新鞋新手机的动态下面,全是铺天盖地的嘲讽和咒骂。 “巨婴”、“寄生虫”、“废物”……各种不堪入目的标签,死死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据说,他那个准备结婚的女朋友,在看到新闻和这些评论后,当天就提出了分手,并且要求退还所有彩礼。 而王莉莉的母亲,那位撒泼打滚的“戏精”,更是成了小区里的“名人”。 邻居们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以前一起跳广场舞的大妈们,现在都对她避之不及。 她一出门,就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指指点点和鄙夷的目光。 我安静地看着网络上的一切,心中没有丝毫的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这是他们应得的。 当他们选择用最恶毒的方式来伤害我时,就应该预料到,反噬的力道,将会是他们无法承受之重。 当然,我并没有忘记我的主要目标。 在舆论发酵的同时,我的律师学长也正式向公安机关提交了报案材料,并向法院提起了诉讼。 诉求很简单:要求王莉莉母子三人,公开赔礼道歉,赔偿我所有的物质和精神损失,并请求法院对王涛及其母亲的寻衅滋事和敲诈勒索行为,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当派出所的传唤电话打到王家时,他们才终于意识到,这次,他们踢到的是一块钢板。 08 警察的传唤和法院的传票,像两记重锤,彻底砸醒了王家人的“发财梦”。 据说,当警察找上门时,王莉莉的母亲还想故技重施,撒泼耍赖,结果被警察严厉警告,如果再妨碍公务,就直接采取强制措施。 面对身穿制服的警察和冰冷的法律条文,她那套市井无赖的把戏,终于失去了效力。 在派出所里,面对我律师拿出的那一堆铁证——从最初的短信记录,到公司大闹的视频,再到走廊里他们亲自“作案”的超清监控录像,王莉莉和她母亲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在绝对的证据面前,任何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 尤其是当警察告诉他们,他们的行为已经涉嫌寻衅滋事和敲诈勒索,一旦罪名成立,王涛和他母亲都将面临牢狱之灾时,母子俩当场就吓傻了。 王涛,那个在我家饭桌上还耀武扬威的年轻人,此刻在审讯室里,吓得涕泪横流,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他妈和他姐身上,说都是她们的主意,自己只是听话办事。 而王莉莉的母亲,则一个劲儿地扇自己耳光,哭着说自己是猪油蒙了心,求我大人有大量,放他们一马。 王莉莉也被叫到了派出所,当她看到我身边的律师,以及摆在桌面上的那些证据时,她那张曾经引我心动的脸上,只剩下了死灰般的绝望。 她终于明白,我不是她以为的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她那些自作聪明的小伎俩,最终引来的,是足以毁灭她和她家庭的雷霆之击。 事情的发展,开始朝着我预期的方向进行。 王莉莉的公司,在经过所谓的“内部调查”后,很快就以“严重损害公司声誉”为由,将她辞退。 丢了工作,又背负着一身骂名,她在整个行业里都几乎无法立足。 而王涛,不仅婚事告吹,被未婚妻一家追着讨还彩礼,还因为涉嫌犯罪,被单位直接停职,等待警方进一步的处理结果。 整个王家,因为他们的贪婪和愚蠢,在短短几天之内,从一个虽然普通但还算平静的家庭,变成了一个声名狼藉、官司缠身、众叛亲离的烂摊子。 这时,他们开始疯狂地试图联系我,请求私了。 王莉莉的父亲,那个一直沉默的男人,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电话里,他不再有那天的嚣张,只剩下卑微的恳求,说愿意赔偿我的一切损失,只求我能撤诉,放他们一家一条生路。 王莉莉也给我发来了雪花一样的道歉短信,言辞卑微到了尘埃里,说她知道错了,她愿意做牛做马补偿我。 甚至连张姨,那个把我推进火坑的介绍人,也厚着脸皮来找我,劝我“得饶人处且饶人”,说把事情做绝了对谁都没好处。 我看着这些迟来的道歉和求饶,内心毫无波澜。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他们在我公司大厅里肆意污蔑我,用红油漆喷我的家门,用捏造的黑料威胁我的时候,他们何曾想过要“饶我一马”? 现在,当法律和舆论的利剑悬在他们头顶时,他们才想起来求饶,晚了。 我对所有人的回复都只有一句话:“法庭上见。” 我要的不是钱,也不是一句廉价的道歉。 我要的是一个公正的结果,是让所有心怀不轨之人看到,正义虽然有时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我要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承担最彻底的法律责任。 09 法院开庭的那一天,天气晴朗,阳光甚至有些刺眼。 我坐在原告席上,心情平静。 对面,是被告席上的王莉莉一家三口,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憔悴和惶恐,与几个月前在我家饭桌上的嚣张跋扈判若两人。 庭审的过程,几乎没有任何悬念。 在我的律师学长提交的一系列完整且不容辩驳的证据链面前,被告律师的辩护显得苍白无力。 从王莉莉最初提出卖房要求的短信,到她母亲在电话里的威逼利诱,再到公司大堂的视频和走廊的监控,每一项证据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王家人的谎言之上。 王莉莉的母亲试图在法庭上再次上演哭闹的戏码,声称自己只是“爱女心切”,却被法官严厉警告,法庭不是菜市场,再扰乱法庭秩序,将追究她的法律责任。 她这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椅子上。 最具有讽刺意味的一幕,发生在法庭质证环节。 当我的律师播放那段王涛和他母亲在我家门口喷漆、堵锁眼的监控录像时,整个法庭都响起了一片压抑的惊叹声。 视频里,他们作案后对着监控比出的那个侮辱性手势,被清晰地定格在大屏幕上,那副嚣张而丑陋的嘴脸,成为了他们罪行最直接的证明。 王涛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一时的得意忘形,会成为将自己送入深渊的铁证。 在最后的陈述阶段,我站起身,没有看被告席上的任何一个人,而是对着法官,平静地叙述了我的遭遇,以及这件事对我工作、生活和精神造成的巨大困扰和伤害。 我强调,我坚持诉讼,不仅仅是为了我个人,更是为了维护一个正常的社会秩序。 如果这种毫无底线的索取和恶意中伤能够被轻易原谅,那将是对所有勤恳工作、 честно生活的人的一种侮辱。 最终的判决结果,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 法院判决,王莉莉、王涛及其母亲,必须在本地主流报纸的显要位置,连续三天刊登对我的公开道歉信。 同时,他们需要共同赔偿我的财产损失共计五万元。 更重要的是,法院将王涛及其母亲涉嫌寻衅滋事、敲诈勒索的犯罪线索,正式移交给了公安机关进行刑事立案侦查。 这意味着,等待他们的,将不仅仅是民事赔偿,还有法律的刑事制裁。 当我走出法院大门时,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看到王莉莉一家人如同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被他们的律师簇拥着离开。 王莉莉看到了我,她的眼神复杂,有悔恨,有怨毒,但更多的是一种彻底的绝望。 我们的人生,从那场荒唐的相亲开始,发生了短暂的交集,而现在,将走向截然不同的方向。 我将继续我平静而努力的生活,而他们,则要为自己的贪婪和恶行,在阴影里度过漫长的悔恨岁月。 这场闹剧,终于以正义的伸张,画上了一个句号。 10 判决生效后,王家人的生活彻底陷入了混乱。 道歉信如期登在了报纸上,虽然内容言不由衷,但白纸黑字,终究是让他们当着全城人的面,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颜面扫地。 五万元的赔偿款,也在法院的强制执行下,很快打到了我的账上。 我将这笔钱,以匿名的形式,全数捐给了本地的一家儿童福利院。 对我而言,这笔钱的意义,不在于其本身,而在于它所代表的公道。 刑事立案的结果也很快下来了。 王涛和他母亲的行为,构成了寻衅滋事罪,虽然敲诈勒索因我并未实际交付财物而未遂,但情节已经相当恶劣。 最终,法院判处王涛有期徒刑八个月,其母因年纪较大且为从犯,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缓刑一年。 当学长告诉我这个结果时,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个结果,足以让他们铭记一生,也足以告慰我在这场风波中所受到的所有委屈。 我的生活,也逐渐回到了正轨。 公司在看到法院判决和警方的处理结果后,专门发布了内部邮件,澄清了事实,还了我一个清白。 之前那些对我指指点点的同事,现在见到我,眼神里都带着几分敬佩和同情。 项目组的领导也找我谈心,对我在这件事中表现出的冷静和果决表示赞赏。 这场风波,像一场高烧,虽然过程痛苦,但退烧之后,却让我整个人都变得更加清醒和强大。 我学会了如何更有效地保护自己,也更深刻地理解了人性的复杂。 我不再轻易相信那些浮于表面的“美好”,而是更看重一个人内在的品性和价值观。 几个月后,在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上,我认识了另一个女孩。 她是一家书店的店长,身上有种淡淡的书卷气,笑容很温暖。 我们聊天时,她从不刻意打探我的收入和房产,而是饶有兴致地听我讲项目里的趣事,和我分享她最近读到的一本好书。 我们约着一起去逛博物馆,一起去看话剧,一起去喂流浪猫。 和她在一起,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惬意。 那是一种基于灵魂契合的互相吸引,与任何物质条件都无关。 有一次,我们喝咖啡时,我半开玩笑地问她:“如果我告诉你,我月薪三千,没房没车,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笑容像冬日的暖阳。 “如果你月薪三千,那我们就一起努力,把日子过成三万的样子。房子车子,我们可以一起奋斗。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你这个人。” 听到她的回答,我的眼眶有些湿润。 我知道,这一次,我找对了人。 那场与王莉莉一家的闹剧,就像是我人生路上的一场意外的“压力测试”。 它用一种极端的方式,让我筛选掉了错误的人,也让我更清楚地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样的伴侣和生活。 现在,风暴已经过去,我的世界雨过天晴。 阳光正好,而对的人,也已在身边。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