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防长沙夫里最近的表态，让不少关注军售的人有点摸不着头脑。近日，这位防长还信誓旦旦地对外宣布，印尼确认要采购中国的歼10战机，财政部都准备好了至少90亿美元的预算。结果半个月不到，10月31日在吉隆坡的安全会议上，同一个人面对同一个问题，却改口说"还没有完成，我们正在观望"。

这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要知道，歼10在今年5月的印巴空战中可是出尽了风头，在自身毫无损失的情况下击落了多架印度战机，其中还包括印度最引以为傲的阵风。这一战让歼10在国际军火市场上彻底打响了名号，连英国《金融时报》都专门撰文，说巴基斯坦已经向全世界展示了购买中国武器的价值——不仅性价比高，还不会像美国那样在军售过程中对买家指手画脚。

90亿美元的账怎么算

印尼这次准备的预算确实不是小数目。要知道，根据斯德哥尔摩国际和平研究所的数据，印尼去年12月的全年军费开支也就110.43亿美元。这笔钱得陆海空三军一起分，海军还惦记着买航母呢。现在空军一口气要拿走90亿，这账怎么算都有点吃力。

更有意思的是价格对比。印尼之前采购42架法国阵风，总价约81亿美元，平均下来一架1.93亿美元。这次如果真是42架歼10花90亿，单价就超过2.1亿美元了。一款以性价比著称的中国战机，报价居然比"昂贵"代名词的阵风还贵？这里面的门道就值得琢磨了。

沙夫里在最新表态中特意强调，印尼可以购买任何"物美价廉"的产品，"我们仍在考虑"。这话听着客气，实际上透着犹豫。毕竟对一个连高铁项目亏损都难以承担的国家来说，一次性掏出这么多钱确实需要三思。

买新的还是买二手的

还有个技术问题可能让印尼纠结——到底买哪个型号的歼10？这可不是小事。歼10经过多年发展，已经有A、B、C三种型号。歼10C性能最先进，但价格也最高，而且得排队等产能。歼10A和歼10B虽然性能差点意思，但胜在价格相对便宜，关键是有"现货"。

中国空军手里有几百架早期型号的歼10A和歼10B，这些战机服役了十几二十年。随着歼20、歼35这些新一代战机大量入役，老型号的位置确实有点尴尬。如果印尼愿意接手这些二手货，价格肯定能谈下来不少，交付时间也快。但问题是，印尼到底想要最新款还是愿意接受二手货？这个选择题不好做。

法国人显然也看出了印尼的心思。马克龙在印巴空战后专门跑了趟印尼，不仅给阵风开出了"亲情价"，还承诺提供优惠贷款，帮印尼建立更深层次的防务合作。这套组合拳打下来，印尼心里的天平就更难平衡了。

西方情结还是实用主义

说到底，印尼骨子里还是有点"西方情结"。在他们的传统认知里，西方产品就是好，虽然贵点，但胜在声誉响亮。相比之下，中国制造过去确实缺乏"实战经验"的背书。这次歼10在印巴空战中的表现虽然惊艳，但要彻底改变这种认知，恐怕还需要时间。

印尼的小算盘其实打得挺精。他们不只想当个单纯的买家，还想趁机学点技术。你看他们参与了韩国的KF21战机项目，又掺和进土耳其的"可汗"战机研发，目的就是在"共事"过程中偷师学艺。结果呢？跟韩国因为资金问题闹到对簿公堂，土耳其那边最多让他们出点钱拿点股权，核心技术根本不可能给。

这种"多路小跑"的策略看似聪明，实际上处处碰壁。没有哪个工业大国会为了一份出口合同，就把自己的看家本领拱手相让。印尼想用采购歼10作为筹码，逼法国在技术转让上松口，这个如意算盘能不能打响，还真不好说。

美国因素不能忽视

还有个绕不开的角色——美国。印尼作为东南亚第一大国，地理位置太重要了，一直是美国拉拢的重点对象。之前印尼想从俄罗斯买苏35，结果美国一出手干预，这事就黄了。现在要买中国的歼10，美国会坐视不管？

沙夫里在吉隆坡的那番表态，很可能就是在给美国一个交代。毕竟印尼没有能力也没有意愿得罪美国，在这个问题上小心翼翼也就不足为奇了。英国《金融时报》的报道虽然对中国武器赞赏有加，但也点出了关键——不会像美国那样"政治施压"。这话反过来说，就是美国确实在施压。

印尼现在的处境有点尴尬。一边是性价比高、实战验证过的歼10，一边是传统盟友的压力和西方装备的诱惑。防长口风的转变，恰恰反映了这种左右为难。

结语

印尼买不买歼10，对中国来说其实影响有限。买了，算是锦上添花，证明中国制造得到国际认可；不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订单排队的国家多的是。歼10在印巴空战中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阵风虽然在商业上更成功，但实战中的表现却让人大跌眼镜。

国际军购市场因为中国的深度参与，已经不再是美欧的一言堂。发展中国家有了更多选择权，这本身就是最大的进步。至于印尼最终会怎么选，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中国只需要把产品做好，把实力摆在那里，时间会给出答案。毕竟，真金不怕火炼，好东西永远不愁卖。